“你在家就好,在家就好……小乙你果然是个能惹是非的家伙,前脚刚辞了那太乐署博士,后脚就削了太乐署那帮家伙的脸面。嘿嘿,之前那杨阳还说,要找你比试一番。结果那天听你操琴后,回去后便请辞,还把他那张琴给砸了……”
玉尹闻听,苦笑不迭。
那件事说起来,还真是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那些纨绔子再想来找他麻烦,便要掂量一下份量。
可这不利的是,他算是把太乐署得罪的狠了,临了还给了赵官家一巴掌,不晓得那为徽宗皇帝此刻,会不会把他恨之入骨。
算了,还是不去想这些事情了!
玉尹肃手,请李逸风进来。
哪知李逸风却一把抓住他胳膊,“走走走,快随我走。”
“去哪儿?”
“你可还记得朱绚?”
朱绚?
玉尹突然想起来,朱绚不就是李逸风他们之前,为那劳什子开封邸报找来的靠山?
“你是说太子妃那位堂弟?”
“正是。”
李逸风笑呵呵道:“二十六郎昨天与自家说,想要和小乙见上一面,好好说道一番。”
这宋朝人直恁麻烦!
二十六郎?
这老朱家,还真是能生啊。
玉尹眉头一蹙,看着李逸风道:“如此说来,你答应我要求了?”
“正是。”
李逸风lù出尴尬之sè,叹了口气道:“小乙这主意真个太好,自家实在是受不得yòuhuò。我和徐揆李若虚商量过,他二人也说,自己对这邸报真个不懂,便同意退出。
不过有件事,还要和小乙说明。
你怎么办这报纸,他二人不管……他二人对这报纸,是用了真心。
只可惜没这个本事,以至于……他们会撰稿,甚至会做批评,还请你能原谅则个。”
玉尹听了,反倒是笑了。
“若只是撰稿,自家岂能在乎?
本朝开国便有广开言路的说法,上行下效,自家办这报纸,又岂能闭塞言路?以我说,这报纸开设,便要海纳百川,可以让所有人发表言论。我只知道,这道理是越辩越明,若我来操办这报纸,便要让这份报纸,成为百家讲台,各抒己见。”
李逸风闻听一怔,旋即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他对玉尹这个思路,佩服至极,不由得一声长叹:“官家让你去太乐署,果然真个屈才了。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见二十六郎……你把刚才说的和他再说一回,二十六郎必然欢喜。”
“这个……”
“怎地?”
玉尹为难不已,苦笑道:“大郎来的不巧,家中长辈正好出了事,怕脱不得身啊。”
“出事?出了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