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没事,只是受了罪身体虚了些,如今太医正在替她开方子呢。”接生婆道。
是啊,足足生了几个生辰,差一点就没有挺过来,身子能不虚么?
祁竞哪里还顾得上孩子,赶紧迈步走了进来。
“哎,三公子,这屋子里都是血腥味,您是男子不好进去的啊。要触了霉头的。”接生婆还想上前拦着。
“随他去吧,来,将孩子给我。”薛言笑着迎了上来,接过孩子,吩咐阿梨好好重赏接生婆。
接生婆见人家自个儿亲娘都不在乎,她也不好说什么,笑呵呵的接了一大笔银子,道了谢,又说了好些吉祥话,才离开了。
她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这镇国将军府可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是得了一个女儿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祁竞心疼的握着周映晚的手,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周映晚,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阿晚,你受苦了。不生了,我们再也不生了。”祁竞道。
“若是不生了,你就没有儿子了。”周映晚虚弱的笑了笑,道。
“要什么儿子?我就喜欢女儿,瞧,多可爱啊。”祁竞说道。
正说着,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自家闺女的脸上,是薛言抱来放在周映晚身边的。
呃……怎么皱成这个样子,跟个猴儿似的……
他有些“嫌弃”般的住了嘴,虽然是自家闺女,可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周映晚看着安安静静躺在身边的小丫头,两只小手紧紧攥着,她突然间就有了一种神奇的感觉,这是她的孩子,她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守护的孩子。
薛言吩咐丫鬟和奶娘小心伺候着,笑着从屋里退了出来,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正是温馨的时候,她就不要在这儿碍事了。
至于祁竞说的再也不生了,薛言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女孩儿怎么了?女孩儿怎么就不能继承门楣了?她家的小柒不就很好么?
再说了,不过是一个将军府而已,还谈不上什么继承不继承的。
她重谢了赶来帮忙的太医和医女,备了马车好生送了二人回太医院去。
折腾了一日,终于母女平安,镇国将军府的众人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去。
薛言笑着打发大家伙儿都回去,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祁竞的陪伴,以及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