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晏家得知真相,满身的滤镜破碎,管它是什么才子,还是大院子地,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人品最重要,别人不捧着你,你什么都不是。
就连林暖夏,只看了一眼卢安阳,也快速的进了房。
这冲击实在是太大,好好的校草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自己还让村姑的娘给打了,这事儿到哪儿去说理去?
古茗有先天性心脏病,情绪不能大喜大悲。
这一次先是家里遭了难。
又坐了这些天的火车,刚刚受了气,已经是强弩之末。
进了房铺了席子,倒了下去便起不来。
父母这一次为了保住自己,动用所有的关系,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将自己送到这里下乡。
卢安阳这杂碎,居然敢说自己是弃子,爸妈不要自己。
想到这里就气的胸口痛。
几天过去了,也不知父亲母亲,还有哥哥被下放到哪个农场,何时还能再相见?
自己这个破败的身体,在这个农村能活几年?
王建国见古茗连床都没收拾好,就躺下,关心的问了几句:"古同志,你怎么样?腰很痛不能动,可要帮你叫医生"?
"劳烦你……我躺躺就好……"
王建国理解的点了点头,能下乡的都是家里有困难,只怕也没有多少钱补贴。
这看医生也得不少钱,能省则省,看来这古知青是个懂事儿的,跟自己是一路的人。
日后关照一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建国单方面将古茗画进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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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黑,知青所做起了晚饭。
王建国这才进来叫人:"古知青,快醒醒,晚饭做好了,刚好借机认识一下人,日后也好打交道"。
古茗动了动身体,勉强的支撑下床。
王建国见人身体这么弱,眉头高高皱起。
这乡下都是挣工分儿吃饭,这样破败的身体能坚持几日,只怕日后更加艰难。
"你没事吧"?
"这几天赶火车累到了,等休息几日就好了"。
王建国欲言又止,下了乡,明日就要上工,哪有时间给你休息几日?
"唉,大不了明天自己帮请个假就是,相信大队长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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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块儿木板拼起的桌子前,七八位知青早已经坐好,就等着二人。
卢安阳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