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的福分。无论是谁生病,微臣都责无旁贷要尽力医治的。
太医院的同僚们都是经过层层考试选拔才能进来的,
自然也不是娘娘口中说的废物。只是微臣深切知晓,
在其位,谋其事。想来同僚们只是没有把握,所以不好出头罢了。
但微臣游历乡野数十载,旁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了点。
这才敢为皇后娘娘诊治!”
乌拉那拉氏笑一笑,说道。
“你说的也是,后宫中受你恩惠的妃嫔不少,先前是本宫狭隘了。
接下去,本宫的病,还有劳温太医多多费心才是。”
温显卿低头应了是,退下去亲自看着煎药去了。
他心中不明白,华贵妃如此大费周章要他取得皇后的信任,是为何?
但他也懒得去追究因由,左右都是年世兰说什么,他做什么就是了。
乌拉那拉氏要江福海从仙姿楼采买的胭脂水粉,其实一向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自两个月前开始,江福海采买的胭脂水粉中,作为主料之一的五石散被加大了剂量。
乌拉那拉氏日日使用加了大量五石散的胭脂水粉,又逢天气太热,身边的宫女便为她日日换了菊花茶饮来清热降暑。
乌拉那拉氏只觉那些日子自己皮肤更加娇嫩,几乎是吹弹可破,却没想到一杯浓浓的菊花茶会激得她从脸到身上都痛痒不堪。
温显卿是知道这些的,只不过他将所有罪责推给了那味新菊。
胤禛听温显卿说了乌拉那拉氏的病因,眸色暗了下来。
所有的贡品皆由隆科多的大儿子过手,隆科多如今还在狱中,但他的两个儿子,胤禛却是没动。
现下这大儿子刚好送上门,胤禛便借着这个机会,传下旨去。
隆科多以下犯上,结党营私,纵容次子强抢民女,开设赌坊,逼良为娼,又兼其大儿子假借贡品之手,行谋害皇后之实,竟是将隆科多父子三人都下了大狱。
本来逃过了一劫的二儿子正在自己府中花天酒地,忽然就被皇上的人带走了。
还在积极奔走想营救自己父亲的大儿子,也是一夕之间被抓了起来。
整个隆科多府邸乱做了一锅粥。
年世兰知道的时候只笑了笑,果然是胤禛,寻着机会就将隆科多拉了下来。
朝中从前与隆科多交好的臣子,纷纷割席以证清白。
他们私底下震惊于天子的雷霆手段,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隆科多父子辩白几句。
德太后三番五次打发人来请胤禛,只说自己身子实在不好,想见一见胤禛。
胤禛自奏折堆中连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