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市井街头出身的丫头!白瞎了我对她的一番打算。
这些时日华贵妃有孕,不便侍寝。菀贵人也失了皇上恩宠,
我今日前来,原想与她商议,找机会将她引荐给皇上。
可是你可瞧了她今日的形状?像是我欠她的似的!”
采星道。
“小主也别气恼了,甄小主许是一时顽皮,
等她回过神来,自会给小主道歉。”
沈贵人道。
“我倒不指望她能给我道歉,她的脾性我最是清楚。
她哪里是一时顽皮呢?不过是进宫已经三年了未曾得宠,
她骨子里的好强见不得我比她好罢了。
自小她便是要人捧着的,我知道自己才不如她,
貌也逊色,便立意修德,博一个温婉贤良。
我自认从来也不逊色于她!可是今日,真是叫我伤心。”
采月与采星对视一眼,都不知要怎么安慰自家小主才好。
又走了几步,采星道。
“小主这些日子总说吃不下饭,今儿恰好有空,
不如奴婢请了刘太医来,为小主调理一番罢,
也疏散疏散小主心中的郁气。”
采月也道。
“是啊小主,既然甄小主如此,您也不必理会她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要有自己的子嗣,入宫前夫人也是一再叮嘱过的。”
沈贵人有些不耐。
“我知道母亲多番叮嘱,可是这事岂是我能做主的?”
采月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悄声道。
“奴婢听说,有些偏方可助女子有孕。
要不然,奴婢替您求了偏方来罢?
或者,问问刘太医,许是有呢。”
沈贵人不做声,只快步向前走着。
八月初,天儿渐渐有了些凉意,吹来的风不再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