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梅忍不住问道:“三嫂,他的伤口那么大,不用缝合吗?”
“伤口不深,不用缝合,上了药粉后,伤口会慢慢止住血,十天半个月就能结痂。”古月兰把包扎的活儿交给了方青梅,她则在一旁写药方。
等小厮拿着药方跑出去时,谭老爷正想拉着他问一问,小厮却道:“老爷,这药半个时辰后要送去给公子喝。”
谭老爷只能打发管家跟着去买药,继续和卫巡抚坐在凉亭里等候。
这种心焦的感觉卫巡抚前些日子经历过,知道他担心儿子,安抚道:“古大夫医术了得,她一定能把明奕那孩子救回来的。”
“奕儿的伤被送回来的时候,看着严重,但大夫看过只说是小伤,等伤口结痂就无事了,只是没想到他的伤口一直无法结痂,还越来越严重,才弄成今天这样的。”
谭老爷的话听着好像没什么,但仔细揣摩,这里面的事情就不简单了。
“这事你要好好查一查。”作为朋友,卫巡抚不得不提醒。
谭老爷心里也是有怀疑的,朝四周看了看,“我那侄儿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要是奕儿再出个什么事,我们嫡出一脉……”
卫巡抚听出了言外之意,沉默了许久,“树大分枝。”
一直犹豫的谭老爷这一刻似乎下定了决心,“大人说的是,且等我家侄儿从新安县回来,便与他商议此事。”
等谭明奕再次被抬回他的主卧后,古月兰放松的坐在屋里喝了口茶,正想出去和谭老爷说说情况,隐约又嗅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轻蹙峨眉,心里很是不快。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结果有人还想害死谭公子,这跟砸她的饭碗有什么区别!
先前一进屋她就闻出屋里的气味不对,她本不想蹚这些浑水,只交代把房间重新打扫一番。
谁知背后之人胆子那么大,竟然当着她的面就要故技重施,那就别快她不客气了。
不多时,小厮端来煮好的汤药,古月兰接过药碗闻了闻,才道:“汤药我们来喂,你去把谭老爷请过来。”
小厮应声退出去,不一会谭老爷和卫巡抚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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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门外,探头往里看了看,发现古月兰正在给谭明奕施针,便都安静的站在门外不说话。
被银针扎醒的谭明奕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一碗药就送到了他嘴边。
救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开始吞咽汤药,等喝完后,才意识迷糊的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爹请来的大夫。”古月兰说完,往他身上又扎了几针,迷糊的谭明奕再次睡了过去。
古月兰一边施针,一边和方青梅道:“这套针法有助于药性的吸收,对他身体恢复有益处。”
方青梅认真的听着,不懂的地方还多问了一次。
半个时辰后,古月兰拔了银针,才走到门外和谭老爷说话。
“人我是救回来了,但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谭老爷的本事了。”古月兰这番话,就连卫巡抚都听出了不对劲。
他看了谭老爷一眼,轻声询问:“古大夫,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古月兰朝卫巡抚笑了一下,“屋里的东西都换一换吧。”
此时,屋里的方青梅已经收拾好药箱出来,“三嫂,东西我都收拾好了。”
面色阴晴不定的谭老爷已经恢复如常,朝古大夫深深鞠了一躬,才道:“古大夫,还请您留下照顾犬子三日,老夫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