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描技能也提升了?这倒是意料之外的。
实际上,我使用地质分析仪的目的只是为了“切断”两个激光炮塔的电源,这个行为哪怕影响很小,也足以让经验进度条不至于完全为空。
另外,我死后,失去控制的炮塔会转而向我的同伴开火,所以关闭它是必须的。
但显然,扫描仪的消耗品还产生了其他效果,只是眼前的血雾遮挡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亲眼看到。
也许是小地图上还有我之前没留意到的东西,也许是强大的电磁脉冲让攻击方的“隐形战士”的高科技光学伪装失效了。
不管怎样,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虽然角色死了,但我并不沮丧,反而感到心安和满足。
没等我查看游戏统计数据,胶囊的盖子就自动打开了。
我根本不想从柔软的弹性床上起来,因为十五分钟后我打算再次进入游戏。
但我没法安心休息,几分钟后,从旋转楼梯的一侧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卢安,你需要帮助吗?”
我在开启的胶囊里坐起,转过头去。
一位年轻且时尚、留着一头乌黑短发的女士正关切地看着我。她穿着穹顶常见的蓝色制服,但衣服上并没有编号。
所以,站在我面前的不是玩家,可能是维护人员或是这个「蜂巢」的警卫,虽然这个女人无论从外型还是身材都不像。
“不,我没事,只是刚在游戏里死了,正在等待复活。”
我以为对话会就此结束,但女人并没有立刻离开。
相反,她走得更近了。
“系统显示格尔·陆岸退出了游戏,但没有离开胶囊。所以我决定亲自来看看。当然,并不总是这样,不过的确有些新手在第一次退出游戏后非常疲惫,无法自己爬出来。我是金伊琳,公会心理学家。”她自我介绍后,轻松地坐在我的胶囊边上,表现出愿意交流的态度。
其实,我并不排斥交谈,因为我在重生前还有几分钟空闲时间。在长时间用盖克语或麦隆语交流之后,听到母语让我感到格外亲切。
此外,我从朋友那里听说过很多关于这位女士的事情。他们说她是一位非常有声望的心理学家,是游戏成瘾方面的专家。
虽然在格尔·许涤心的生日派对上,我一度把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混淆,但我并不因此就需要这方面的帮助。
“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卢安,我对你的成功很感兴趣。我一直想和你聊聊,但在穹顶找到你并不容易。你花了很多时间在游戏上,有时甚至影响到了现实生活。难道游戏里的一切都那么有趣,以至于超越了现实?”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一方面是对游戏趣味性的肯定,另一方面也验证了心理学家的说法,即虚拟世界对我来说更为重要。
我笑了笑,想象着现在眼前应该出现「精神力量」技能提升的提示。
然后,笑容从我的脸上消失了,心理学家说得没错,因为即使在日常生活中,我也会从技能、等级和其他游戏内容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问题不在于对游戏的兴趣,尽管那个世界对我有着不寻常的吸引力。但我依然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穹顶。我来这里是为了拯救地球,防止黑暗公会将它毁灭,抵抗外星侵略者的奴役。我正在尽我所能做到这一点!”
心理学家狡黠地笑着问我,为了实现这个崇高的目标,我是否过于脱离现实了。
我已经在穹顶下生活了一个月,但几乎没什么朋友,只有几个同队的伙伴。我不与任何人交往,甚至疏远了那些和我一起来到穹顶时认识的人。
我对穹顶举行的活动不感兴趣,甚至对女孩们的爱情也提不起兴趣。心理学家压低声音说道,她显然对李檬和许涤心的情况很了解,这两个女孩都认为我的忽视冒犯了她们。
“请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对心理学家说,“我和许涤心之间没什么,那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至于李檬……我不想说什么,不过你也许可以问问伊福丰。另外,我有一个合法的妻子蒙拉芬,这已经足够了!”
“黑暗派别的公主,什么「耶达」、‘旅伴’之类的?”此刻,她的笑声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陆岸,我说的是真实的女孩,不是游戏或其他虚拟世界中的角色。”
我承认,我被冒犯了。她凭什么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