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从冰祭坛回来三个「乌姆」后,我和蒂尼一起走进了医疗室。
格尔·亚萨指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索伊塔:“已经醒了,体温略低,脉搏不稳,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她吃什么都会吐,只能注射葡萄糖和维生素。还总是疑神疑鬼,觉得有人要害她。除了这些其他都还好,只需要休息两天,保持乐观情绪,就能恢复。”
乐观情绪?
我轻轻推了推蒂尼,他有些紧张地走上前,递给索伊塔一个毛茸茸的玩偶。
这个绿色和粉色相间的玩偶有三只眼睛和七根触须,造型非常奇特。
“这是我在「瑟尔佩」特意为你买的,一直没找到机会送给你。快点好起来,没有你连打牌都找不到对手。”
“对手?”小女巫紧紧她的礼物,轻声抱怨,“就算你总是作弊,我赢得次数还是比你多。”
“谁作弊了?明明是你用读心术偷看我的牌!”
索伊塔没有回应,只是微笑着接受了他的礼物。
蒂尼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便匆匆离开了医疗舱,显然这里让他不太自在。
我隐约听说医疗兵最近给他做了某种和青春期发育相关的手术,但我没有细问。
这似乎是所有男性麦隆人到了一定年龄都必须经历的仪式,蒂尼对手术的感受显然并不愉快,但我注意到他的耳环换了,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拐杖和金属架上,不久前巴沙图恩还依赖这些东西。
“是的,船长。巴沙图恩现在不需要它们了,他的腿骨已经几乎完全愈合。虽然目前还不能太用力,但两三天后,就能完全康复。顺便提一句,这个盖克人「声望」很高,只差一点就能获得「格尔」称号。我建议您给他提供一些能够受到关注的机会。成为「格尔」不仅能提升他的战斗力,对整个团队也有好处。”
“好主意,谢谢。我会想办法的。对了,克洛普人的情况怎么样?”我指向一个大培养皿,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明亮的荧光灯和自动灌溉系统。
自从「瑟尔佩」的牢狱里出来之后,她已经有明显生长。
医疗兵走到幼苗旁,打开玻璃罩,用特制的喷雾器为幼苗补充营养液,自豪地说:“我近来研读了大量关于克洛普人的资料。克洛普人的神经系统现在还没有形成,但预计十五到二十天后,它将迅速生长,神经元数量成指数级增加。到那时,就是她意识觉醒的关键时刻,前世记忆也会恢复。我们有五至七天的时间把她转到「遗迹公会」,并为她提供一个现实世界的胶囊。否则,克洛普人就只能留在游戏里。”
这时,躺在床上的索伊塔用微弱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船长,请过来一下。我想告诉你我在死亡厅见到的东西。”
“也许不用说?”我有些担心地问,因为我觉得这些回忆可能让她感到痛苦,甚至可能加重她的病情。
“这很重要,”小女巫坚持道,“我必须告诉你。我预见到,你的儿子将会杀了我。他是强大的法师,人类领袖,最伟大的大法师。我会成为他妻子的障碍。她叫戴安娜,是乔治一世皇帝和红皇后的女儿,也是一位强大的女巫,甚至可能在力量上超越你的儿子。我会以一种极其痛苦的方式死去,被某种可怕的魔法杀死,身体融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切不会很快到来。在幻象中,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尽管预言令人不寒而栗,女孩还是挤出了一丝微笑。
分享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后,她似乎轻松了许多。
我不禁在想,如果索伊塔注定长寿,是否意味着她能战胜芙洛拉?
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和帝国法师的决斗是在游戏里进行,死亡不是终结。所以,死亡厅的幻象并不能判断决斗的结果。
对了,关于心脏骤停……
我问经验丰富的医生,是否有可能防止心脏骤停,或者至少在心脏骤停后迅速激活心脏。
格尔·亚萨医生看了索伊塔一眼,然后拿出平板电脑,开始仔细研究那些只有他能看懂的数据。
过了一会,他确认道,这个人类女孩的心脏状况良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或并发症。
他可以在心包内植入一个微型装置,这个装置可以在心脏骤停时下迅速激活肌肉组织。
这个手术并不简单,需要做一些准备。女孩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至少七天,也可能需要十天。
“好的,准备手术吧。”我命令医生,同时告诉小女巫,接下来的十天将免除她所有职责,但在她的身体恢复后,我可能有一件事需要她帮忙。
“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船长。”病人狡黠地一笑,赤着脚从床上下来,似乎已经摆脱了忧郁,“我会帮你完成对魔法世界的演讲。”
***
为了这次演讲,我做了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