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银杆不知怎的出现在他的手中,青年铁匠的眉头皱了起来。
“三千两,加个枪头。”
……
春散夏至,即将入夏的头几天便是这样的烦闷,心头的无名之火趁热打铁袭上了心头。
左玉泉提着一柄被包裹的很严实的宝剑,漫步在出城的路上。
半个时辰前,他收到一封信,
让他很恼火,也无法躲避。
这本就是他的宿命。
“你在颤抖什么。”
左玉泉的右手在发颤,确切的说,是他手中的赤火剑。
忽的,他抬起头,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已出了城,一个青年就在他前方十丈远的地方。
石头岗,乱石成堆,
一个青年侧着身子躺在一块巨石上,一杆长枪斜插巨石中,红缨垂落。
一只鹦鹉金鸡独立一般立在枪尾之上,一只眼闭了起来,另一只眼微微睁开,
呼噜声渐起渐落。
但,这样的人和枪不足以引起左玉泉的注意,
他的眼,看向了已然没入巨石中的一把刀,只余下刀柄在巨石外。
巨石已被寒霜铺满了表面,青年躺在上面,这火辣的初夏便也不是那么令人烦躁了。
“霜寒宝刀!”
左玉泉低声自语,他手中的剑已抑制不住兴奋。
赤火霜寒,一生宿敌。
但,这个人却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刀客,
那一杆枪,同样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当今天下,用枪的高手已不多了,我听闻近来有一个绰号‘追魂枪’的枪客压住了凌普,已是枪客排名第一。”
左玉泉立住身子,松开了手,赤火神剑上的白布条忽的自燃起来,
凤舞九天的剑鞘变得赤红起来。
“可我听说那人本是个瘸子,而且得罪了曹大人,被追杀的四处躲藏。”
左玉泉,本是锦衣卫千户,情报消息自然是灵通的。
他并未上榜兵器谱,只因手中的赤火神剑,他便每年要花费两千两银子来堵住天机阁。
“此处乱岗山石,正适合埋骨千年。”
林寒已站起了身,
丈二红枪握在手中,枪身触手冰凉。
左玉泉,先天五品修为,
而他,也已来到五品修为。
“你不是霜寒宝刀的传人,为何要趟这浑水。”
左玉泉漫不经心的拔出了赤火神剑,泛红的剑身热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