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进来一老三少,一男三女。这样的使者言降团,让刘易的神色有点错愕,也让刘易的心里感到不喜。
“来者何人?见到我家主公还不上前跪拜?”典韦瞪圆大眼,要给来人一个下马威似的喝道。
那进来的老者,先是打量了一眼军帐,并没有被典韦这恶汉吓唬住,而是淡然一笑,才把目光放在刘易的身上。
“老夫虽前来言降,可你们新汉朝、新汉军还没有明确的表达是否接纳我们鲜卑部族归顺。所以,太傅阁下,你还不是老夫的主上。请允许老夫能有一个与太傅平等对话的机会。”
老者不亢不卑的打量着刘易道。
“哼!你们现在是来乞降,难不成,是我们请你来了?还不都跪下!”许褚亦是一脸怒容的冷哼一声道。
刘易没有被那老者身后的三个秀美之极的美女迷惑,而是淡漠的望着老者,好半晌,刘易才开口道:“对于我刘易来说,你们的态度并不重要,你们来不来言降,也不重要。你们要明白,我们汉人与你们这些异族人,当中到底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立场。而我新汉军,有来到这里,~√那就代表着我们新汉军的决心。至于这个决心是指哪个方面,相信你也明白吧?”
“呵呵,若不明白,老夫也不会真正前来拜见太傅了。”
老者向刘易拱了拱手,然后才跪下,低下头去。
同时。他也向后扫了一眼,让身后的三女也跪了下来。
刘易在那三女也跪下来的时候。才认真的扫视了她们一眼,发现这三女的表情各不相同。倒让刘易对她们产生了一点兴趣。
站在最后的那个,一身雪白的衣裳,民族特有款式的衣裙,头上还戴着一顶雪白毛茸茸的插羽帽子,显得其特别的出众,有如清水芙蓉一般。她应该是三女当中,最为漂亮的那个。
刘易发现,她的俏脸,很淡雅。还有一种不太愿意驯服的野性,反正,刘易看到了,她的眼睛满是不屈,似是很无奈的样子。
在老者稍后,一左一右跪下来的女人,一个穿红衣裙,一个穿着蓝裙。
左边的那个,神色似有点慌。可是,眼珠子却似好奇,不时偷偷的打量着刘易。另一个,刘易看其身姿。应该是一个少妇了,年纪也是三女当中最大的,怕要有二十六、七左右了。此际。她一面哀伤,娇艳欲滴。楚楚可怜的神色。
“太傅,其实。你能让老夫让我进来拜见,这已经让老夫感到高兴,让老夫看到了希望。但不管这次老夫前来言降,成与不成,都没有想着能活着回去了。因此,请太傅准许老夫先自我介绍一下。”老者低下的头,缓缓的抬起,对刘易道。
“这个自然,不管如何,还请表明身份,再来谈别的,不过,看你气度,不信是一般使者。说吧。”刘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反正,一切都要看鲜卑族自己提出来的投降条件,如果不合刘易心意,那就将他们鲜卑部族围困至死又如何?总的来说,不管如何,鲜卑族,必须得拿出一个归降的章程来。没错,刘易是要他们自己拿出来,以证明他们归顺新汉朝的决心。特别是对于他们鲜卑族以后,如何才能完全处于新汉朝的控制之下。这个,刘易不会说,就看他们自己说。
“太傅,老夫就是现在这支鲜卑部族的大王,桑罗王。”老者望着刘易说道。
“哦?”
刘易还真的有点意外,没有想过,鲜卑部族的大王居然会亲自来言降,并且又是没有得到自己允许同意和谈的情况之下。单单是这一点,这个老头,倒要让刘易另眼相看的了。
“太傅,不久前,轲比能逃了回来,使老夫知道,鲜卑部族,这一次,将要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跟着,也探听到了,楼班所率的部族也被你们新汉军全灭了。在这数个月,短短的时间之内,号称数百万人,有军马百多万的乌桓族,居然就被新汉军灭了。这些消息,都让老夫很清楚的看到,你们新汉朝,这一次,怕是要对我们这些关外、塞外的部族赶尽杀绝了。以前,你们汉人最为兴盛的时候,也不可能挥军深入大漠、深入我们这北方寒冷地带,尤其是在寒冬时节,那更加不可能的。可是,偏偏你们新汉朝新汉军做到了,这就说明,地域、气候,已经影响不了你们汉人的扩张,我们这些北方部族,已经全面受制于你们汉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我们还抱有什么的幻想,那就是自寻死路!”
“嗯,先起来说话吧。来人,赐座!”刘易点了点头,挥手让人搬来墩子,让他们四人坐下。
“就看在你还算是识事务者为俊杰的情况之下。我刘易可以代表新汉朝,跟你们谈谈归降的事。不过,你们自己说,有什么的条件,如果我们能接受,那就好办,接受不了,那我也不为难你,放你回去。”刘易大有深意的盯着桑罗王道:“我想,你应该有了后手,如果不放你回去的话,将会由轲比能继任鲜卑大王的王位吧?”
“非也,老夫前来,的确是抱着非常非常大的诚意前来见太傅的。不管太傅是否接纳我部族投降,老夫保证,我鲜卑部族,不会再对你们新汉军有半点反抗的行为,而轲比能,也不会是鲜卑之王。”
“是吗?”刘易真的有点惊讶了,这老家伙,他到底想怎么样?
桑罗王此际脸现苦笑,摇头道:“鲜卑部族,总数不过百来万族人,所有十来岁到五十来岁的男子,召集起来的军马不过是三、四十万。恰好又加上天灾的原因,再加上早前受人唆摆。部族人大多都集中在此。这就注定了,鲜卑族灭亡的危机。乌桓族都灭了。我鲜卑族又有何例外?如果还看不清这个形势,还再作垂死挣扎的话。还有何意义?老夫也看到了,你们新汉军,虽然一时半刻,很难攻克我们部族的聚居营寨,可是,就仅只是围困着我鲜卑各部族,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来,你都看透了。”刘易不无不可的道。
“的确,因此。老夫现在也不敢向太傅谈什么条件了。就只有一句话,太傅能接纳我鲜卑部族的归降,那我鲜卑族,就无条件投降,我们鲜卑部族,自上而下,任由太傅处置!”桑罗王一脸真诚的望着刘易,似把自己的命运及鲜卑部族的命运,全都交在刘易手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