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辰心底盘算着,寻思该如何让棒梗儿上套,今儿他是打定主意要叫这逆子跪地认父。
毕竟当爹的可以选择不要便宜儿子,但你爹永远是你爹!
“这逆子有时候鬼精鬼精的,就跟受惊吓的鱼儿很难再咬钩一样,因此一出手就必须得拿捏住了,否则很难会有第二次机会。”
钱辰担心棒梗儿突然间认怂,并没有操之过急,而是思索一番后,故意又用话激了棒梗儿一下:
“既然你小子都亲口这么说了,那我可要提条件了!”
“看你小子也算是有两分气量的人物,应该不会反悔吧?”
似棒梗儿这般年岁的男孩儿,正是幻想着做英雄的时候,哪里受得了有人这么捧他一手?
一听钱辰夸他是有气量的人物,自觉地就把自已往那英雄好汉的角色里代演,就连那小小的胸膛都忍不住挺立了起来。
“那是自然!”
“咱京城里的大老爷们儿,那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这一口唾沫一颗钉,绝无反悔一说!”
钱辰闻言悄然一笑,步步紧逼,根本不给棒梗儿反应的机会,又是一套连环嘴炮,把棒梗儿往高了捧。
“就冲你说话这气势,就知道那绝对是英雄好汉。”
“若是叫你这样的人物反悔,那怕是比杀了你还难!”
棒梗儿终究是年岁太小,哪里知道大人世界里的弯弯绕绕?
他听着钱辰的吹捧,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昂着脖子跟只小公鸡似得骄傲,端得是精神抖擞。
此时便是看着和他作对的钱辰,都觉得这人顺眼了三分!
可他不知道,所谓捧杀,正是捧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
“这大团结的价值我就不用说了,你小子肯定门儿清。”
“像你这等好汉,必然不会叫这赌约有失公平,自然要拿出对等的赌注。”
棒梗儿正沉浸在自已是英雄好汉的幻想中,丝毫没有发现钱辰的话里话外给他挖的坑,不以为意的点头,表示赞同钱辰的观点。
“这是自然,不然怎么称得上英雄好汉!”
听到棒梗儿这话,钱辰略一颔首,稍稍一顿,故意上下打量了棒梗儿几眼,而后鄙夷的说道:“不过我瞧你身无长物,连身上的棉衣都是打补丁的……”
“就这穷酸模样,虽有两分气节值得称赞,但怕是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赌注来……”
棒梗儿少年心性,哪里受得了别人这么嘲讽他?
一腔怒血蹭的就冲上了脑门,他赤红着眼:“你瞧不起谁呢?”
钱辰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棒梗儿,心道这逆子终究是太年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可是钓鱼老手了,溜鱼的手法一绝,深知钓鱼时拉扯最关键,非得叫棒梗儿这鱼儿泄了心气,之后方才好拿捏这逆子。
于是他反问道:“难不成你有钱?”
不待棒梗儿回话,他又接着自言自语道:“你莫不是准备去偷拿家里的钱?”
“这可不行!当贼,特别是当家贼,可不是好汉所为!”
棒梗儿刚被激起的怒火被钱辰轻飘飘的两句话就给灭了,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这钱是英雄胆!
有钱才是英雄,没钱只能当狗熊!
憋屈至极的棒梗儿思索了好一会儿,方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若赢了,这鸡不就给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