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问他,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拉着我坐下,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低低道,“隐族是几千年前整片大陆的王者,现在这些国家,都是隐族懒得管之后,才慢慢形成的。几千年前,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帝王,还不是一般的帝王。”
“怎么说?”
我问。
他沉沉道,“圣旨上经常有四个字,叫‘奉天承运’,但这都是故弄玄虚,吓唬百姓的。只有隐族的人,才是真正的奉天承运。他们不想当皇帝,只是懒得管,天性比较恬淡,对权力没什么感觉而已。”
“但是,一旦他们介入朝政纷争,天下大运都会朝着他们靠拢。现在,花叶选择了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我看着他的样子,缺失了原本的信任,只想看他到底什么目的。
他四下一扫,见门外依旧安静之后,说,“你要知道,这帝王之星从来都不会是女人。花叶选择你,不代表她选择了支持谁。但是……”
他看向我的肚子,“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怀着本王的孩子。女人一旦破了身子,往后就不可能再找到别的男人真心给你依靠。凌音,就算是你不为本王想,只是为你自己和孩子想,也要和本王一条心,知道吗?”
他的眼底一片严肃认真,好像多在意我似的。
可是这一个字一个字,我却都听得清楚。
我抬眼看向他,“王爷的意思是说,女人是天生不配当皇帝的,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而女人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贞洁,我的贞洁已经不在了,所以只能攀附在王爷身上,否则往后肯定要惨淡终老,对吗?”
他点头,“话虽然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看看历史上,有哪个女人出头了?我母妃的做法的确不妥当,她不应该威胁花叶,让她嫁给我。但是,为了你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设法把花叶留在寒王府,让她支持本王,你知道吗?”
我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觉得有些讽刺。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帝王之家,全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么多女人放在那里,还有许多人母家显赫,需要皇帝去特别关照。你想,你父亲已经去世了,阮家军最后只会让皇帝忌惮,皇帝的影妃就是一个例子。她掌握了兰谍苑,可皇上怎么对她的?”
“还不是下咒下毒,杀了她的孩子?”
“你觉得你能打仗杀敌是优点,本王也承认。可是实际上,这只会给你带来厄运。如果以后是别人登基,你的下场就会和影妃一样。”
我突然想到,之前审别人的时候,说影妃是眼前这位的爹掳来、下毒控制塞进宫里的,顿觉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正好有机会,我试探着问道,“影妃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没有母家吗?按理说,能走到四妃之一的位置,背后势力应该不会小,可是我好像也没听说过影妃的娘家到底是哪里的。”
目光落在寒王脸上,寒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影妃能当上四妃,那是因为她有其他人没有的能力。可是这能力,却没有给她带来好处,反而让她变得不幸。”
说着,目光落在我脸上,说,“所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迟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的。”
“那王爷的意思是?”
我看向他,有种想一巴掌甩他脸上的感觉。
他说,“你上次不是问我,想不想当皇帝吗?现在,我给你答案。”
“只要你让花叶支持我,我就可以对你保证,以后绝不碰其他的女子,只有你能当皇后,只有你的儿子,能继承皇位,好吗?”
他的眼底,有种迫切的期待。
那一抹光泽打破了他一贯的内敛沉稳,让我不得不猜测,今天宫里发生的事情,让他产生了想要狗急跳墙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