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当着翁政的面说的,翁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她说,“花少主,你此次出山,当真是要辅佐阮凌音登基?”
他的瞳孔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是。”
花叶承认下来,看了我一眼,说,“她就是未来的女帝,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凭什么?”
他浑身震颤,不甘心地盯着我。
花叶看向我,眼神变得温柔,似乎想起了久远的什么,说,“就凭,她有一颗对天下苍生不偏不倚的心。”
我心跳得很快。
她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情愫在流转,却又让我不敢深想,唯有内心的悸动犹如初生婴儿。
物竞天择,但没有高低贵贱。
我曾从狼群中救下池华母子,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但我也曾救过失去了母亲的狼崽子。我射杀过叼走羊群的猎鹰,也驯养过它们作为阮家军传递消息的一员,共同守卫同一片土地。
我确实,不觉得谁比谁高贵一筹。
翁政是不甘心的,他大概也明白,即便是他选择了投降,也依然无法取得我们的信任,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辅佐寒王登基,和辅佐我登基,是不同的命运。
我可以和祁宴雪合作,是因为他是受害者。但我不会和翁政、南湘合作。因为他们从开始就是恶魔。
翁政明白这一点,却还是选择了屈服。
他怕死。
却草菅人命。
次日西北风吹走了云层,我们在旭日东升的时候,见到了前来找我们的祁宴雪。
他身上穿着寒王的蟒袍,从头到脚看过去,没有一丁点的违和感,而翁政虽然屈服于我们,对他却并没有显得特别恭敬,只是单膝跪地,很是生硬地道,“属下拜见王爷!”
他把头压得很低,只是盯着地面。
祁宴雪看着我和花叶,对翁政说,“你先下去,本王与王妃有话要说。”
翁政走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人,他看向我,说,“寒王没来,是我。”
“等的就是你。”我示意他坐下,“刚来西北,有很多事情要和你商量。如果你不介意往后在西川瀛手下的话,就提前为他铺一条路,两个月之内,西川瀛应该会回来。”
时间太紧,我直截了当,“舆论上我已经铺好了,很快寒王就会人人喊打,随着真相一点点暴露,他会失去民心。”
“后面我会安排西川瀛回归西北军的导,火索,到时候你就可以用新的身份留在西川瀛身边。往后,也算是有名有份,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
他闻言眼底一片震惊,“你才来几天,就……”
“还有西川瀛,他居然还活着吗?”
愕然之余,咬牙切齿,“活得好啊!寒王这些年在西北害死了那么多人,早就怨声载道了!等到时候,我再加一把火!西川王府世子再一出现,西北的风向,就要变了!”
我点头,“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步步来。翁政这边可以作为暂时的通讯渠道,但是我们也要尽快建立自己的渠道,等弄好了就可以舍弃这里了。”
“另外,你出门的时候,寒王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