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冷漠而疏离的语气说:“洛可可,你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现在还有脸在我面前哭哭啼啼?”
洛可可听了他的话,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薄景言,嘴唇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景言,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病了好几年,我才回到京城,你看,你看我瘦成什么样了?!”
洛可可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户外照明灯,亭内瞬间亮了起来,薄景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心里还是一怔,本就不胖的洛可可,现在看起来就像是重病多日后的那种瘦弱,用皮包骨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
洛可可看着万分抵触她的薄景言,眼眶更红了,泪水也蓄积的更多,她哭诉道:
“我离开薄公馆之后不久,就得了重度抑郁症,食不下咽,更难以入睡,我。。。。。。。我心里是想着你,念着你,才支撑着我活下来。”
说着说着,洛可可不由自主地就往薄景言身边缓缓走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眷恋。
然而,薄景言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急速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满是嫌恶之色,厉声喝道:“离我远一点!”
洛可可的脚步猛地顿住,眼中瞬间充满了受伤的神色,那眼神仿佛被利刃狠狠刺中,痛彻心扉。她嘴唇微张,轻声呼唤道:“景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委屈与痛苦。
薄景言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当初的亲子鉴定,是你暗中动的手脚,对吗?”
薄景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透着彻骨的寒意。
洛可可此时已然声泪俱下,往昔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情绪也随之开始变得愈发激动起来,整个人几近失控,冲着薄景言不顾一切地哭喊道:
“对!是我!两次都是我干的!就连那个整容女白诗文,也是我花钱收买之后,指使她拍的那些照片,然后再寄给你的!可我。。。。。。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薄景言听到她亲口承认,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疾步上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了洛可可纤细的脖颈,手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根根暴起,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置于死地。
他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歹毒?!为什么不择手段的栽赃苏西?!”
洛可可万万没想到薄景言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被掐住的脖子顿时传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和难以忍受的痛感。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窟,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我。。。。。。景言。。。。。。,从始至终你都只能是我的,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洛可可艰难地从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随着她说完话,面色已经由最初的赤红渐渐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继续吃力地出声说道:
“你掐死我吧。。。。。。。掐死我,好解你的心头之恨,反正我活的也如同行尸走肉。”
薄景言见她瞳孔都已经有了变化,这才猛地把手松开。
他眉头紧皱,满脸嫌恶之色,迅速从马甲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擦拭着那只刚刚掐过她脖子的手,仿佛手上沾染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他冷冷地说道:
“死?掐死你恐怕会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