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宜睫毛微颤,眉头皱在一起,睡的很不安稳。
苏云祈在心中暗自叹气,流民暴动有的是官兵衙役去阻止,用不着她一个郡主亲力亲为,他有的时候真的不懂她。
“傻。”苏云祈轻柔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苏云祈将白幼宜抱起,轻柔的将她放在小榻上,为她盖上被子。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雕刻着梅花的玉佩,放在白幼宜的枕边。
他低喃道:“看来我是时候要见见他了。”
白幼宜醒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坐起身发现自己在书房的小塌上。
回想昨夜,不用想就知道,是苏云祈将她放在小塌上的。
她用手支起身体,被什么东西硌着,是一块儿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梅花,玉是好玉,只是上面雕刻的花纹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心道,应当是苏云祈留下的。
白幼宜将玉佩收起来,安巧匆匆进来:“郡主,流民中有人生病,大夫诊治后,说是疫病。”
白幼宜皱眉道:“安巧你通知各州,预防疫病,告诉王兆宇,立刻封锁流民所,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半步!。”
“是。”安巧应声回道。
白幼宜很快洗漱好,前往流民所。
王兆宇一大早就守在流民所,白幼宜问道:“王大人,可否已经封锁流民所?”
王兆宇收到消息,立马调遣郸州的官兵,围住流民所:“回郡主,已然围得水泄不通。”
白幼宜点头:“王大人辛苦。”
“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王兆宇将一块儿纱巾递给白幼宜“郡主,当心感染疫病。”
白幼宜接过蒙上口鼻,跟医师了解情况。
医师如实汇报:“郡主,草民已将发病之人隔开,其他人,还未有发病的迹象。”
“王大人。”白幼宜开口。
王兆宇上前“郡主,有何吩咐。”
“你去准备一车酒来,在流民所喷洒。”
医师和王兆宇露出疑惑。
白幼宜没有过多解释,事情紧急,王兆宇立马前去准备。
“前几日,王大人就运了一批药材,可还够用?”白幼宜问医师。
“回郡主,够用。”
医师准备回到流民所,见郡主跟着他疑惑道:“郡主这是做什么?”
白幼宜想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如今五洲艰难,我应当与你们站在一起度过难关。”
医师大惊:“郡主不可,您是我们五洲的主心骨,若是您倒下,谁来主持大局呢。”
“您也说我是你们的主心骨,那我更应该以身作则。”
这时王兆宇运来酒,白幼宜拿过一小坛酒。
医师见到王兆宇,眼里闪过希望“王大人,您可要好好劝郡主,郡主想与草民一起进流民所。“
王兆宇瞬间脱口而出“不可。”
“疫病不是小事,这关乎着郸州的百姓,王大人和手下的官吏们还有医者们都为此出力,我身为郡主理应如此,此事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