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钱嬷嬷点头。
她凉凉瞥了樊嬷嬷一眼,老实不客气回答,“我确实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那也不能擅离职守啊,你写信回来不就行了?”
“这件事,写信可说不清楚。”
钱嬷嬷又怼了一句。
然后她躬了躬身子,恭敬地向着席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此次回来,的确有要紧事需要禀报,您看……”
钱嬷嬷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她目光为难而又犹豫地看了樊嬷嬷一眼,意思很明显,接下来的话,她不想让樊嬷嬷听见。
“哼——”
看她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樊嬷嬷冷哼。
她隐隐有一种危机感,总感觉钱嬷嬷此一行来者不善。
于是仗着在席老夫人身边的资历,她忍不住便想嘲讽打压两句,“钱嬷嬷,我对老夫人可是忠心耿耿。难道在这庆寿园,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听的吗?”
“这……”
钱嬷嬷一脸为难,求助地继续看向席老夫人。
席老夫人一言不发。
她心想,这樊嬷嬷压着钱嬷嬷太久,又气势太盛,是时候该平衡平衡了。
以免惯得樊嬷嬷不知尊卑,忘了本分。
于是,她看向樊嬷嬷,下令道:“你先出去吧。”
“是。”
樊嬷嬷点头。
虽然她心里憋屈,但既然席老夫人亲自发话,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强压着压着不爽,告退出去。
等到她离开之后,席老夫人看向钱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吧,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我饶不了你。”
“是。”
钱嬷嬷笑着答应。
心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她缓了缓神,忙将自己添过润色的腹稿说了出来,“老夫人,是这样。前两天,菩雨山莫名来了个卖炭的小哥,到处在打听樊嬷嬷的事情……”
“樊嬷嬷?”
这种风口浪尖,忽然又听见樊嬷嬷的名字,席老夫人心中一跳。
她皱眉,“好端端的,那人打听樊嬷嬷做什么?”
“奴婢也觉得奇怪,所以借着买炭的理由,就多攀谈了几句。结果被我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了这个……”钱嬷嬷边说,边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了席老夫人。
席老夫人拿起令牌一看。
看见令牌上将军府的标记,她心中一惊。
心想,怪不得那冒牌货最近那么安静,原来是忙着派人往菩雨山打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