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眼神不善的瞧向谢怀谦,谢怀谦颇为无辜道,“先听听怎么回事儿,我觉得不至于……”
科举考试问题繁多,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绝对能中举。
东来一路跑进来,对谢怀谦道,“公子,不好了。”
谢怀谦脸都黑了,往他那儿多走了一米转过身去,“我没中举?”
“不是,不是,少爷不光中举了,而且还是解元。”东来说着,就见自家公子和二奶奶眼神不善的盯着他,顿时有些发毛,“公子……那个你们书院的刘方斌也中举了……”
谢怀谦咬牙,“他中举不中举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用得着大喜的日子吆喝不好了这话?”
舒婉轻飘飘道,“我看直接把嘴缝了吧。”
东来讪笑,“我是想着公子与他关系不睦,得知他中举肯定……”
他说不下去了,也是大喜的日子他不说自家公子的名次说人家做什么。
忙低头哈腰的认错。
外头熙熙攘攘。
宁氏过来喊谢怀谦,“快快,我听着有锣鼓声了,黄彪说了,你是解元,第一名,你的文章就在贡院门口贴着呢。”
谢怀谦脸上露出喜色,瞥了眼舒婉,那得意求表扬的小模样就别提了,舒婉都没眼看。
“好,我们这便过去。”
谢怀谦说着伸手握住舒婉的,冲她笑道,“我们一起去。”
瞧着二人亲密模样,宁氏也忍不住欢喜,先一步出门等候报喜的衙役了。
跟在后头的谢怀谦小声道,“不用剁了。”
舒婉瞪她一眼,谢怀谦忍不住笑,“我做梦都没梦到过这一天。”
甚至于他觉得最多能中举,没想到还是解元。
“这不是梦。”舒婉用另一只手突然拧在他的腰间。
谢怀谦吃痛嗷的一嗓子,舒婉哈哈笑了起来,谢怀谦也跟着笑。
痛并快乐着,说的就是此时了。
到了门口其他人也喜气洋洋的,这时候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胡同口,口中高喊着喜报。
一连三声,周围住户大约是都听见了。
衙役手持黄卷下马,到得谢家门前,目光落在谢怀谦夫妻身上顿时眼前一亮,“敢问可是谢怀谦谢相公?”
谢怀谦拱手称道,“正是在下。”
衙役对上籍贯,展开黄卷,大声朗读黄卷内容,有姓名籍贯以及所治经科,最后才喊道,“……为永和十四年乡试第一名,解元。”
如此喊完,黄卷交与谢怀谦手上,周围便有人大喊一声好,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舒婉大喊一声,“今日大家同喜,东娘,撒喜钱。”
“唉。”东娘等下人也是与有荣焉,叫几个人将竹筐抬出来,便开始撒钱了,围观众人纷纷争抢。
附近住的人也都有些家底,有些也是书院先生的家,并不缺几个铜板,不过寓意好,大家都想沾沾喜气,所以铜钱一撒下去,便被哄抢。
好在铜钱多,东娘各处撒发。
而舒婉也取出事先准备的红封塞给报喜的差役,“劳烦差役大哥跑这一趟,您拿着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