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
它把身上的蓝光全都收去,整个房间瞬间黑暗。
*
裴度第二天将近八点才起床,他的实验在下午,以往都是要睡到中午才起。
但楼下有个盛时羡。
裴度套上衣服,他把床头的钥匙塞进衣服口袋,打开门往楼下走。
沙发上鼓起一个白色的蚕蛹。
裴度脚步缓慢,他视线看过下方,将目光停在了沙发上那个不停动作的蚕蛹身上。
盛时羡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面,白被褥盖在他身上,遮住了他的全部身体。连在桌角的固定铁链哗哗作响,不时有咯吱咯吱的声音从被褥里面发出来。
裴度:“……”
干什么?
他加快了走下楼的速度,盛时羡似乎在被子里面听到了声音,那个巨大的不停活动的蚕蛹瞬间停止活动。
裴度眼睁睁看着沙发上鼓起的被子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瘪下去,等裴度走到沙发前面,盛时羡如昨晚那般探出半张脸规规矩矩地躺在沙发上。
“你刚刚在咬什么?”裴度问他。
盛时羡眼皮掀起,他墨瞳平静,厚脸皮地装作无事发生。
裴度看到了盛时羡嘴上的领带,他上前掀开被子,见盛时羡手腕脚腕上的镣铐都规矩地戴着,没有松动的痕迹。
但上面有口水。
裴度皱眉,他转移视线看向盛时羡嘴里咬着的领带,伸出了手。
盛时羡面部肌肉微僵,裴度拉住领带,果然很轻易地向外拉开。他往后看,见到盛时羡后脑处的领带被打了一个新的结。
不是裴度打的死结,是一个新的容易打开的结。
盛时羡竟然自己解开了领带,又在裴度来的时候自己绑上了。
他怎么做到的?
裴度看向盛时羡手腕处的手铐,发觉手铐中间的铁链还是太长了。
长到能让他做小动作。
盛时羡暗暗观察着裴度的反应,他手指的指甲尖利,正不轻不重地刺着自己的掌心。
裴度装作没发现这些,盛时羡不愧是男主,一个小小的领带已经限制不了他的活动了。
但盛时羡还有点人性,自己解开又自己绑上,他至少没装模作样地等裴度过来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