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种小孩子气的话,悟,你明明知道我不可以去东京,”她的表情看起来既高兴又难过,眼带泪光地望着镜子里肩膀宽阔身材精干的五条悟。十五岁的他身高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一早告别了当初年幼时的模样,“不过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东京看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他问。
“大概……是结婚后吧,”她低下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自己正在摆弄腰带的双手,正巧错开了身后五条悟蠢蠢欲动的目光,“等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就会稍微自由些。”
“姐姐,”梳子穿过她的长发,他的手指慢慢缠绕进去,让他想起夜晚时她的乳房陷入深深陷入在自己手掌心,乳肉被他挤压得变成各种形状的一幕,“我现在就想带你走。”手背这时候正贴着她脖子后面的一片皮肤,他装作没有发现,梳头时轻轻地蹭着。
“悟,”她动了一下肩膀后抬起头,在镜子里和他的目光相撞,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地说,“姐姐没办法跟你走,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难不成你打算后半生都打算跟我在一起吗?”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是想跟姐姐永远在一起。”
“真是的,”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姐姐只是个普通人,根本没办法跟你一样出去生活,你要养我一辈子吗?”这世上有咒力的人很多,但是像五条悟这样的天赋卓绝的几乎找不出第二个。他能够一脚跨出五条家给所有人安排好的道路,在四面开阔的道路上信马由缰地狂奔,这让她很高兴,也很羡慕。
不过她也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拥有普通咒力的人,并没有像五条悟一样完美地继承家族术式,可以做咒术师,但没必要。他们是两条没有重合的单行道,未来必然要走上不同的路。
“可以啊。”他顺着她的话回答,说话时手指从她的发间抽了出来,放在了她肩膀上。稍微用力,宽松的衣襟就被他扯开了一点,露出了她乳房一侧像蚊子咬的红色痕迹,“只要姐姐不离开我,我就养着姐姐一辈子。”
“你又在胡说八道。”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姐姐,”说完,他低下头,吻了吻她露出来的肩膀皮肤,“因为,我是真的想要姐姐。”
五条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离经叛道的话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因为她察觉到他舔了一口亲吻过的地方。几乎是在被他碰到的下一瞬间她就从位置上起身,惊疑不定地望着他,“悟,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想要你。”
五条律子有些天真但不傻,不至于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而他看着她的直勾勾的视线,几乎把他的心思堂而皇之地写在了脸上。扶着梳妆台的手有些抖,身边的空气随着沉默的延长而变得稀薄,让她说不出话也喘不上气。
“……你该走了,”她没有看他,硬撑着站直,要他离开,“今天的话,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五条悟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如同一双无形的手,已经越过衣服边界,去触摸她的身体。她身上的衣物被他身体力行地剥去过很多次,只是她不知道,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点还被他细致地触抚弄过很多次,她不知道,她的嘴唇双手双脚都曾经被他触摸过很多次,她也不知道。
这么多个夜晚,夜里的月亮知道,刮过的风知道,盛夏时节的蝉鸣声在茂密的树冠上疯狂地喊着:知了——知了——,只有她始终都不知道。无言的淫乱之夜过去,太阳会升起过很多次,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念头也升起过很多次。恶念一次次地徘徊,他愈发地期待她能够自己发现这扭曲的真相。
现在她能够知道了。
“跟我一起走,”他朝五条律子靠近了一步,“姐姐。”
“够了……”五条律子红着眼睛看着他,看他毫无愧疚的脸,“别靠近我。”
他愣了一下,愈发坚定地走向她。
靠着梳妆台的五条律子这时不再说话,她扭头就跑,毫不犹豫地奔向房门。五条悟的注视让她心乱如麻,下意识想要远离他。而他像是一早预料到了她的动作,她刚走出去两步就被拦住。
被抓住的她像只惊弓之鸟,开始剧烈挣扎。挣扎时她拽倒了墙边挂着和服的衣架,和服被她扯了下来。她收不住力气,顺势摔到了地上,晃了两下的高大衣架正好砸向她。
她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直到哐啷一声,衣架砸在了五条悟身上,他整个人则覆在了她的身上。
五条律子第一反应想要去看他有没有受伤,可还没等她开口,他已经面带微笑地解开了她的腰带,利落地扯开了她的衣襟,让她的乳房轻晃着暴露在他面前。她当即想要反抗,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女的声音,“律子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抓着衣服的手一下就僵住了,五条悟正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他面上轻松的神情仿佛在说:“让她进来吧,让她看见身为弟弟的我是如何对待身为姐姐的你。”
很巧地是,她今天挂在外面的和服是很多年前他给她挑选的那件,因为他的缘故,这件和服陪伴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没舍得将它束之高阁。此刻的她就躺在这件和服上,躺在她精心保留了多年的所谓情意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亲手摧毁了她珍视的一切。
长河逐渐漫过她的眉目,她的睫毛颤动着,泪水浸湿了目光。随着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前,她心如死灰,压制住声音的颤抖,“没事,”他的手指在这时揪住了她乳头反复揉捏,她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碎得七零八落,碎片留在身体里,将她的心肺划伤,伤得鲜血淋漓。
她忍着痛哽咽着说:“我和悟,有话要说……没叫你们,不要进来。”话音落下,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亲口关上了唯一一扇能够逃离自己弟弟的大门。
侍女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安静地退离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