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霜戈本想进宫一趟,都到半道儿了,又折去闲清池泡私汤。
本来就在休假,操心扒拉的干活皇帝又不多给钱。
泡在温热的水里,卫霜戈眉头舒展,浑身的酸痛减轻不少。
他单手撑在池边支着脑袋,半阖着眼。
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新婚夜的事情来。
顾持柏是个断袖。
袖子断在他身上。
离谱。
顾持柏还费尽心思把他娶进家门,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筹码,连皇帝都帮他做戏。
离大谱。
顾持柏看着文文弱弱,那劲儿忒大,背肌紧实有力,腰如烈马……
草,想哪儿去了?
卫霜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端起托盘上的米酒喝了一口。
就顾致贤的态度来看,顾家应该已经站到皇帝背后了。
只是没有摆到明面上来。
“……合着,我成了联姻的筹码、和亲的驸马、腰酸的废马。”
卫霜戈有种自己被蒙在鼓里的不爽感。
“唔,不过得了一百五十万两加一座宅子倒也还行。”
可一想到自己被顾持柏压了。
卫霜戈心情又不爽起来。
不过顾持柏付了一百万两作为嫖资。
但顾持柏用鹿血酒坑他。
卫霜戈脑子里自己和自己辩论着,不知不觉一壶米酒全部下肚。
米酒绵软,不易醉人,加上泡着汤泉,由内而外暖洋洋的。
卫霜戈靠着池壁打起盹儿来。
半睡半醒间,卫霜戈感觉似乎有人靠近,他睁开眼睛。
身后的人没有刻意隐去脚步声,并且也察觉到卫霜戈醒了。
“卫大人惯会享受的,一个人在这里泡温泉。”
卫霜戈转过身来:“顾大人,我泡的是私汤,你走错地方了。”
顾持柏视线顺着卫霜戈的眼睛到鼻梁到嘴唇,一路往下顺着修长的脖颈划过锁骨,再到隐在水面下的肌肤。
卫霜戈往下缩了缩,就露个脑袋在水面上:“我说顾大人,你好歹是个君子,眼睛别乱看啊。”
顾持柏走到池边,半蹲下来:“我自己的夫君,有何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