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房门猛地关上,客栈的廊道里传出一声闷响。
左凌泉站在门口,颇为无奈的摊开手,想哄上两句,但房间隔音听不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作罢。
亲亲半个时辰,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出去一趟受到的惊吓算是压了下来,外面天也黑了。
左凌泉转身走过游廊,来到了汤静煣的房间里,打开门,却见吴清婉侧坐在床铺旁,手里拿着玲珑宝塔,正在翻看;汤静煣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已经闭目睡了过去。
团子回到家活泼了很多,在桌子上跳来跳去,瞧见他进来,便飞到了肩膀上求摸摸。
左凌泉抬手摸了摸团子,只正想开口,吴清婉就把玲珑阁放回了汤静煣的枕边,起身做了个嘘的手势。
左凌泉见状,轻手轻脚走到跟前瞄了眼:
“睡下了?”
“刚吃完药睡下。”
吴清婉帮忙把汤静煣的被子拉起来,正想说什么,目光忽然停留在了左凌泉的脸上,神色古怪。
左凌泉稍显疑惑,转头看向旁边妆台的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红胭脂,连忙抬手擦了擦:
“嗯……方才被姜怡啃得……呵呵。”
“你这小子,都不知道擦一下。”
吴清婉蹙着眉儿,都不知道说什么,递给左凌泉一块儿手帕,转身就走出屋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左凌泉自然跟在身后,等进屋关上房门,便也不在擦胭脂了,反正吴清婉也点了胭脂,待会还要亲上。
吴清婉走到圆桌旁坐下,抬手在旁边拍了拍,示意左凌泉坐下,询问道:
“凌泉,方才那个小塔,是玲珑阁?”
左凌泉端起茶壶,倒了两杯富含灵气的‘龙港春’,点头道:
“赤发老仙的物件,上面有禁制,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幽篁老祖的玲珑阁,里面好物件肯定不少,可惜我也打不开。”
吴清婉随意闲聊了两句,目光放在左凌泉脸上的胭脂上,想了想,说起了正题:
“凌泉,我方才和姜怡聊过了,让她和你修行,但是她和冷竹打闹给搪塞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都和她亲成这样了,怎么没直接那什么?”
左凌泉摇头笑了下:“这种事儿,哪里急的来,姜怡说等两天。而且,我出去打一架,真气所剩无几,即便能修行,这时候也没法帮姜怡提升修为。”
“……”
这话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
吴清婉刚端起茶杯,又放了下来,做出师长模样,盯着左凌泉,酝酿措辞。
左凌泉很长眼色,知道婉婉要说什么,点头道:
“我晓得,吴前辈是师长,我得当长辈看待,不能有歪心思?”
吴清婉吸了口气,衣襟鼓了几分,暗道:你这叫没歪心思?胭脂都不擦就跑我屋来,还不是在姜怡那边摸出火气了,想找人泄火……
不过这些话,说了好像也没意义,毕竟这臭小子食髓知味,越来越放肆,她也管不住了。
吴清婉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左凌泉,只是幽幽叹了一声:
“我如今修为平平,除了陪你修炼,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唉……”
左凌泉知道吴清婉和姜怡心里都不好受,起身走到了吴清婉背后,按着柔软的香肩:
“修行一道,求得是长生,而非杀生;吴前辈性格温婉,本就不适合走剑道,没必要为此失落。等过些日子到了临渊城,我去找一套医术加雷法,只要学会,自然就厉害了。我从大丹过来的时候,遇见了好几波野修,那里面的修行郎中,都是亲爹,得配两个武修护着;而我这样的武修,则没啥地位,打起架来,永远第一个上,最后一个撤,说起来挺悲催。”
吴清婉轻轻叹了口气,倒也没反驳这话。她这些天在栓龙港,也瞧见过不少结伴游历的修士。
半步玉阶以下的修士,没法完全掌控五行,所以没法全能,无论是宗门弟子还是野修,若是要结伴出门降妖除魔,都得分工合作,地位也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