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楚枫站起身,拍拍屁股。
“走了,有空再来。”
既然说不出来,再待在这里,也无意义。
“喂。”
听见老人呼喊,楚枫扭头,一包中华扔了回来。
“看你小子老实,我就不占你便宜了。”
“我孙女儿是麦九,在军中不是这个名,找不找得到,看你小子运气。”
老人挠了挠头:“如果你哪天真的看到她了,可以跟她说一声。”
“说什么?”楚枫询问。
老人一愣。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很久才道:“就说我欠你一包烟吧。”
楚枫离去。
只剩老人。
又恢复落寞神情,一言不发。
松了松皮带,他听到出去避难的人,陆陆续续回来,这才抓住一个保安服装的男人,指着远处开口询问:“小张,那烧起来的,应该是车吧?”
“你这老头,这都能听出来?”保安的手在麦老头眼前挥了挥。
“烧的是啥车啊?”老人说话之际,声音带着些不可查觉的颤抖:“不会是军部的车吧。”
“不知道,烧光了,但是看着是个轿车,不像军用。”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像是放松了许多。
几十年了。
前些年,确实有人会指名道姓看望自己。
多是战友的后人。
可这些年,越来越少了。
刚才来的这小子,有点不一样,除了让他有些意外,还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彷徨。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个什么。
老人回到木房,关上门。
彻夜不眠。
离雪山走出不远,一辆公务用车安静等候,楚枫径直走过,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后座之上。
许长安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