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看不见那白衫碎片的,所以当我抓着他的手臂,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将惊讶隐藏了起来,弯腰捡起我掉落的筷子,说重新去给我换一双。
纪斐斐走了,一大早他爸妈就派车来将他接了回去,周奇圆滑的将他们送走并未惊动我,我起来已经是下午了。
“上午有人来找你让你帮忙看着点老村长家的事儿,我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可能不太方便去。”周奇将饭菜热了端过来让我吃点,跟我说起这事儿。
我点了点头,陈炫义是自然死亡其实没有什么可看的,但作为晚辈去上柱香送他一程还是要的。
随意扒拉了几口饭就去陈炫义家,他家现在已经人山人海好不热闹,看得出他生前人缘有多好。
他躺在堂屋的木板上,还没有入棺,我拿起香点燃给他磕了几个头,插入香钵的时候一支香断了,我冷笑:“不受我的香火?”
为了不引起大家的风言风语我小心的将香藏在众多香火中,和主家客套了几句,周奇一直站在一旁见我有些尴尬,走过来拽着我有事找我。
我感激他解围,他笑嘻嘻的说找到了好玩的等会儿带我去。
他所谓找到的好玩的其实是我爸的鱼竿,他在土里挖了蚯蚓说带我去后山的湖泊里钓鱼。
后山其实风景很好,有风有水有山有湖,湖里全是野生的鱼,平时也没人去打理,谁家想吃鱼了就用网去网一兜回来。
湖中间有个小岛,其实也不是岛,是很多年前我们这儿有人承包了这个湖养鱼,那个湖岛就是他平时日喂养看鱼的地方,后来挣不着什么钱慢慢的也不做了。
湖里鱼倒是慢慢多了起来。
周奇找了个阴凉的位置拿出渔具开始钓鱼,我没什么兴致钓鱼,主要是没有耐心,就顺势坐在草地上玩手机,他时不时的和我说上几句话,偶尔也会有一些好奇的问题问我,我高兴了就回答几句,不高兴就不做声。
他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讲这一些不咸不淡的趣闻笑话。
太阳落山,他提着满当当的大半桶鱼收好鱼竿拉我起来:“走喽,回家。”
我一时有些恍惚。
野地难行,他小心翼翼的一手提着桶,一手虚掩着我,还不时的计划这些鱼要怎么吃才好。
我分心思考着什么,脚被野枝勾住差点绊倒,他眼疾手快的扶着我才让我没摔倒,但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他拉着我的手腕,我有些尴尬的抽回来,他便更加小心翼翼的虚扶着我走出野草地。
我终于明白沈十安的那句“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得了”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将法术注入我的柳鞭保我平安。
而是……
来自来一个人的关心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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