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听见开门声,疑惑地问:“文山,你哥呢?”
这会儿一直没见着他,似乎不在家。
“他去捡柴火了,晌午前回来。”
沈文山虚掩着门,透着一点光,坐在门边不远处,开始搓麻绳。
外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季温禾忍了许久,忍不住好奇地问:“文山,你在做什么?”
“我在搓麻绳呢,嫂子,可是吵到你了?”
看向手中的麻绳,想着要不拿去厨房做?
“没事,不吵,我就是问问。”
季温禾穿上鞋子,来到外间。
沈文山抬起头:“嫂子,你怎么起了。”
他刚搓好一根麻绳,正准备搓麻线。
“没事,躺着不舒服,起来走走,暖和暖和。”
她好奇,小时候家中没有做过搓麻线,这还是第一次见。
两手掌不断地搓,加麻,在接着搓,不一会儿,手掌心便开始发红。
“文山,你们这里麻线能卖多少钱?”
原主的记忆不全,很多是一闪而过的,记忆深刻的,便是原主在家中被责骂,挨饿,挨打的日子。
沈文山手中不停:“麻绳一斤八文,麻线一斤十三文。”
季温禾思索了片刻:“这。。。。。。也太。。。。。。”
廉价劳动力。
“嗯,钱少,可是我们不做,有的是人做,老板不担心没人,所以才把价格压得低。”
哪怕在低,麻线五文一斤,还是有人会抢着做。
沈文山见她站着,劝道:“嫂子进屋去,外面有风吹进来。”
季温禾想帮忙,可是身上没多少力气:“嗯。”
回到里屋,盖着被子:“文山,你大哥不在的几年,你们都是靠搓麻绳和麻线赚钱的吗?”
“冬天找不到活计,我和弟弟会拿些麻绳回来做,夏天去镇上找活计,给钱就做。”
“比如呢?”她问。
“起房子,做苦力,采药材。。。。。。还有上山砍柴背去镇上卖。”
好活计找不到,那些人有门道,走关系介绍给认识的人。
他们想搭上关系,得先出大血,最后还不一定搭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