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闭目感应着那丝断断续续的魂力联系,收拢自身气息,在山中又穿行了三百余里。
天色已暗。
但对方仍斗志昂扬的四处乱窜,或许是追击大妖主,也或许是在抢夺其他弟子的所得。
但好在一个时辰后,一切都定了下来。
齐月立即加速飞奔,越过三座大山,摸了过去。
那是一处扎设了二十余个营帐的临时安身点。
她闭目感知了小片刻,躲开十几个巡逻弟子,几个闪身间,溜进一个营帐中。
“齐师妹?”
里面的人惊了一跳,正待开口相问时,齐月却打了个噤声手势。
尤七言随手布下隔音阵,打量了一眼齐月的狼狈摸样。
见她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裙,面容污浊,披头散发,尤七言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痛惜。
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齐师妹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齐月对他眼中的同情视若无睹,开门见山道:
“尤少主,你跟应灵仙到底什么关系?或者说,你跟赵云瀚是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恕七言。。。。。。”
尤七言避开了她略显暗淡的星眸,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此事三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望齐师妹。。。。。。谅解。”
“好吧,我懂了。”
齐月也不强人所难,点了下头,随即又问道:“应灵仙想要那头寻灵蟒主,可是为了讨好赵云瀚?这个你总能告诉我吧。”
尤七言犹豫了片刻,心下终是有些不忍,点了点头。
“多谢提醒。”
齐月抱拳,瞥了他一眼,故意轻飘飘道:
“尤少主不必惊慌。你送我一份大礼,我理应也还你一礼。那寻灵蟒本就是天元宗的宠物,可赵云瀚并不知情。尤少主可听懂了?”
“你是说那独角蟒主是老祖。。。。。。”
尤七言闻言满面震惊之色,半晌才缓过神来,忙回抱一礼,郑重谢道:“齐仙子大恩,城主府没齿难忘。”
“不必客气。只要尤兄专心扫好自家门前雪便罢,莫要再管他人瓦上之霜,以免招来一场天降寒雷!”齐月笑的甚是风淡云轻。
说罢,她也没管尤七言的反应,身形一闪,从他营帐中消失。
设在最中央的营帐中,应灵仙正在与几个蓝袍筑基弟子私下密商。
其中一个带着黑面具的弟子嬉笑道:
“。。。。。。又找了一整日,却连块蟒皮也没看到。我就说那姓白的小子死早了,还不如拿他换那绝色小美人呢。”
“司马兄慎言!小心隔墙有耳!咱们虽布置了多重禁制,但那人极敏锐,还身法诡异,在妖兽窝里也能来去自如!”另一个蓝袍弟子神色紧张道。
“哈哈,看吴兄这小胆!尤兄不是说昨今两日都未探到齐月入场符的气息了么。怕不是被廿师兄他们赶进妖主窝,早就退了赛,还不知道她师弟死了呢。”
“那姓白家伙也是个人物,一个练气期弟子竟也能斩伤我们三个人!可惜被我等逼到绝境时,认怂也快,你们是没看到他那副好笑的表情,就跟突然死了爹似的,哈哈哈。。。。。。。”
“谁让他死活不肯归顺咱们应仙子呢,活该被杀。。。。。”
“应仙子,若齐月已经出了赛场,你还能兑现自己的承诺?”那黑面具突然又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