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柱哭的伤心,闫埠贵也心生退意,不想送傻柱回保定,既费钱又麻烦。
“柱子,这是房屋售卖合同,都是街道办经手办的,秦淮茹那些事你也知道,房子卖不出去价,比市场价稍低些,这还是街道办领导半卖半托办下来的。”
撂下一堆合同,闫埠贵又说:“柱子,从现在开始咱就不是街坊了。”
“平心而论,我对得起叫大清一声何老哥,叫何雨柱你一声柱子。”
“你无论是回保定,还是待在四九城我都管不着。”
说完闫埠贵便冲马尚德使个眼色,俩人急匆匆的出院,和避瘟似的。
易中海推着何晓宝走到傻柱面前。
“柱子,我现在一大把年纪,照顾晓宝三个月已经要我半条命,以后晓宝还是你来带吧。”
傻柱听见这话才抬起头,满脸泪水的唤了声:“易大爷,我以后、我以后——”
没有直接说出口,但傻柱眼中、语气中满是祈求。
“唉!”
易中海叹口气,摇头说:“柱子,我是七老八十的人,你不能啃我这根老骨头,院里人会怎么看你我?”
“就是啃你又能啃几年呐?”
傻柱眼里顿生绝望,没成想这关头居然连易大爷也不帮他。
见傻柱悲戚,易中海有些怜悯说:“你这辈子有一半毁在你嘴上,以后嘴甜点,这世道饿不死人。”
说完易中海也转身离去,再未回头看一眼。
傻柱再无力强撑起身体,顺势一躺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时旁观的医护人员才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助。
傻柱呆呆转过头,看着护士怒吼道:“滚呐,你们都滚呐!”
“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让我死不行吗?”
傻柱一边怒吼,一边使劲拍着地砖,发出清脆的响声。
护士被吓得倒退几步,何晓宝眼露惊慌的靠在墙上。
几名医生一同才将傻柱控制住,镇定下来后傻柱依旧泪流不止,嚎啕将这些年的酸楚说尽。
从65年说起,这些年傻柱可谓历尽磨难,认的奶奶突然变成汉奸、自己爷爷父亲还是她手下。
好不容易洗清汉奸嫌疑却还是丢掉工作,娶个寡妇天天让他当绿王八,盼望十几年的儿子不一定是他的。
之后又赶上运动,俩人离婚改造十二年才回城,媳妇又成他人妇,他反倒被赶出家门。
再回首已是死讯,17概率的亲儿子已在台上吃枪子。
自己遵从遗嘱收养她的小儿子,却将自己亲爹气死,办完丧事自己就被人下黑手整成这样。
猛男落泪,字字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