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不少人这辈子最多的存款也就十几万,您虽然比他们多活了几十年,但早些年的钱就算再实,也不可能多出这上百万的差价。”
“在加上你在崇山医院这一年的费用,前前后后加起来,没二百万也下不来,您觉得,什么村子的村干部能有这么多存款?在这种村子里,你会信吗?”
村长心如死灰。
从刚刚江凡一项一项开始数落他的资产那时起,他就已经傻眼了。
村民们都不了解的事,江凡一句“顺便了解”就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
他慌张的看向身后,好在大门关着。
跟着他的人是他侄子,现在在村里当官,是个小角色,江凡并未多关注。
但看他侄子这丝毫不意外的表情,他应该对此也是相当之情的。
江凡说:“其他事我也不想多说,你和某些人究竟在密谋什么,我一清二楚,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应该要付什么责任吗?”
江凡把那杯已经凉透的茶端起来闻了闻,村长急忙伸手想拦住江凡。
似乎生怕江凡喝下去,自己再遭了殃。
可江凡却重重地将水杯撂在桌面上,几滴茶水飞溅到江凡的手臂和桌子上。
“还有这杯子里的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刹那间,村长和他侄子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侄子心想:“不是说了这药无色无味,我们只要负责把这人弄晕就行吗?这人究竟是怎么察觉到的?”
“村长,既然我们都已经调查到这儿了,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今早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恐怕那医院你以后再也不用去了,早点去阎王爷那报道吧。”
啪嗒!
村长手里的拐杖慌乱之中掉在地上,他侄子眼疾手快的捡起,可他自己颤抖的手也暴露出了他此刻的紧张。
“别紧张啊,我这人还是讲道理的,该奖奖,该罚罚,奖罚分明,是部队里的作风,村长您应该也熟悉。”
村长的脸再一次黑了。
他当然熟悉,早些年,他也在部队里待过一阵,但当时制度不完善,他每当几天,自己吃不了苦,就悄悄逃出来了。
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逃兵,所以编造了一些瞎话,在当地还靠着编造出来的谎言,娶了媳妇。
但结婚几年后,这件事还是被戳穿了,但那时候他已经在村子里有一定的话语权了,外人也没说什么。
倒是她老婆越发看他不顺眼,两口子打了多年的架,又觉得离婚丢人,所以始终没离婚。
这才有了这几年,他常年在外面和儿子住,老婆自己在家里住的事。
村子其他人也乐不得他不回来,毕竟谁都想当管事的,只要能当官,自然是越大越好。
他不放权,也有人愿意替他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