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梼杌如同幽夜里的巨兽,他们三是闯入它领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渣渣。
它一抬手就能碾死他们,尤其是这两个一脸愚蠢被季离亭拐骗进深山的大学生。
梼杌对季儒卿手里的符纸产生了兴趣:“哦?居然是个为怨师,想当初孤可是吃了不少为怨师,将他们开膛破肚,听他们发出绝望的哀嚎,他们的恐惧胜过世间所有美味珍馐。”
“是吗?你口味挺重的。”季儒卿将符纸扔向梼杌:“天雷符!”
符纸燃起火焰,贴在梼杌身上。
“哦哦哦!是白虎的神谕之火。”朱雀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纯粹的火种无暇,像是旧世纪平地燃起的火焰烧尽余孽。
一道惊雷随之落下,不偏不倚落在梼杌身上,对方毫发无损。
没事,季儒卿镇定,一张符可以召唤数十道天雷,就不信劈不死它丫的。
苍穹之上光影交错,雷光交相辉映形成一片天网,数十道雷电轰鸣不息,在天空中划出长长的拖尾。
梼杌没有躲闪,硬生生接下一道又一道天雷,笑的猖狂。
季儒卿眼睁睁看着天雷落完,而梼杌毫发无损,她手上没有比天雷符更管用的符术了。
一星半点的火焰也未能将它灼烧,闪烁的火焰如流星转瞬即逝。
“你的伎俩对于孤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就凭这几道天雷,也就能吓唬没见识的怨灵。”梼杌发出一声嘶吼。
尖锐的噪音响彻天横山,群山树丛之间回响着它的怒火。
山中鸟群飞起,没过多久跌落在地,翅膀扇动了几下便倒地不起。
薛鸣宴用隔音符为他们暂时抵挡住了它的魔音贯耳,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事况远超季离亭意料,还以为是个小小魑魅,季儒卿能顺手解决的。
季儒卿的脸上浮现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对手很强大,符合她的心意,这样才有挑战性。
不过现在不是挑战性的问题吧?赢了另当别论,输了大家黄泉路上有伴。
但是她还年轻,又是主角,就算要噶也不能在这里噶。
事到如今还剩下惊蛰给的保命符,其代价是寿命。
季离亭按住她:“你省省力气,待会看准时机跑路。”
“你怎么办?”季儒卿有点感动。
“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季家去找青龙帮忙。”季离亭实话实说。
“……”季儒卿并不感动。
他双手合十再拉开,掌心里出现一把银色的长剑:“看好了,我千年前可是真·修仙的,和你们过家家的为怨师游戏有很大差距。”
梼杌只对季离亭感兴趣,这天下只有他与自己尚有一战之力:“桀桀桀,手下败将罢了。”
靠,季儒卿平生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在她面前装逼的人,一种是比她还装的人,季离亭偏偏两个都占了。
上山之前一副清纯小白花,柔弱不能自理,现在干起架风头都让他出尽了。
“我天,你们季家深藏不露啊,这不会是个大乘期老祖吧?”薛鸣宴被刚才召剑的姿势帅到了。
“也许吧,化神期也说不定。”季儒卿保持观望态度,全然忘记季离亭叫他们走的事。
季离亭此刻的注意力放在梼杌身上,他足尖轻点,闪身至梼杌面前,长剑划破它的躯体。
梼杌又重新聚在一块,它是砍不死的,它没有实体。
啧,麻烦,但愿能撑到他们两人找帮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