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出门就遇到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云妃,还有许久未见的田贵人。
云妃强行睁开眼睛:“都走快点。”
“是。”
沈霁月和田贵人赶到的时候,就听到叶贵人身旁的宫女蕊儿哭的凄惨。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什么都没做。”
胡太医跪在地上:“叶小主性命垂危,微臣吊着小主的命,一切只能靠天意。”
贺乔璋面色阴冷,眼眸中带着一丝戾气:“给朕彻查。”
上次御膳房的事情还没个交代,这次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皇后眉头紧锁,也是有些焦躁开口:“给各位妃嫔赐坐。”
小小的铃兰阁内鸦雀无声,舒嫔也是眉目紧锁,看起来有些担忧。
沈霁月低着头埋藏在人群中,叶常在和舒嫔有仇,人尽皆知,若是叶常在真的去了,舒嫔必是脱不了干系。
皇后随后问道:“此毒到底为何物?”
胡太医:“与舒嫔当日所中一致,文殊兰。”
“误食后会腹部疼痛难忍,直至昏迷。”
“但叶贵人和舒嫔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的毒性加大,甚至还带着微量的鹤顶红。”
皇后一愣,“无解吗?”
胡太医摇摇头:“若是一早发现,强行催吐,施针以防毒物侵体,还有可医,但是叶贵人发现的太晚了。”
沈霁月听到文殊兰的一霎那,手指轻微抖动了一下。
田贵人突然开口:“沈贵人,你在害怕什么。”
寂静的殿内,田贵人的开口显得格外刺耳。
沈霁月有些烦躁,起身对着皇帝开口:“嫔妾胆子小,上次的文殊兰把嫔妾搅进去,嫔妾实在是有些担忧。”
贺乔璋的眼神宛若毒蛇般看着她,沈霁月的眼睛里除了有些害怕,倒是显得光明磊落。
皇后摆摆手,“上次舒嫔为你作证,沈贵人属实冤枉,坐下吧。”
沈霁月沉默的点点头。
田贵人倒是不依不饶的开口:“舒嫔和沈贵人亲厚,舒嫔的证词岂可作数,况且舒嫔和叶贵人不合的事情人尽皆知。”
舒嫔皱着眉头问道:“田贵人是在质疑本宫,还是在怀疑本宫。”
田贵人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些轻声:“嫔妾说的本就是事实,舒嫔这是恼羞成怒吗?”
皇后彭的将手里的杯盏砸在地上:“都给本宫闭嘴,证据未确凿之前,胡言乱语者,通通重罚。”
胡太医突然从寝殿内出来:“陛下,皇后娘娘,叶贵人说她想指认。”
皇后连忙开口:“扶她出来。”
叶贵人面色惨白,呼吸都有些微弱,上气不接下气开口:“陛下,皇后娘娘,嫔妾指认。”
随后她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哀怨看着沈霁月:“沈贵人,我以为你真的为我好,我才信你,可是你为了舒嫔害我性命,你真的好歹毒的心思。”
沈霁月吐出一口气,云妃担忧的看着她,她走到皇帝身前,跪在地上:“叶贵人还想说什么?”
叶贵人哭的苦涩,捂着胸口看起来极其可怜:“挽星阁送来的梅花糕我还留着,这次是真的挽星阁送来的,并不是御膳房。”
沈霁月:“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糕点了?”
叶贵人:“沈贵人此举太过拙劣了,宝金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沈霁月一怔,看向宝珠。
今天晚上宝珠守夜,宝金在歇息。
宝珠也是有些发懵的摇摇头,沈霁月沉稳下心思开口:“恳请皇后娘娘喊宝金前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