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娘子真的不足十岁?范某草草活过四十岁,便是小郎君也没见过如小娘子这般、这般闻一知十的!”
将来谁能抱这金娃娃回去?他家是不敢高攀的,倒是南亭侯家他得问问。下手趁早啊!
萦芯以袖扇遮脸,“您过奖了。”
范生将他谈过的商户介绍给萦芯:
“南亭侯庶兄家养了个商队,常年往来东面,他家近海还有驻地,鲜味盐的原料如让他家采购,可省下不少关税!范某负责制造。另有齐家、闵家,往来费县行商多年,信义范某可保。小娘子看如何?”
从采购、制造到销售,包括保护伞全考虑到了。
萦芯又问他,“那南亭侯的庶兄是……”是个白手套?
“小娘子放心,这位行三,是范家嫡亲的老姑奶奶所出,自小同侯爷同学同长。侯爷袭爵后,其他庶出兄弟都分得远远的,只留他一个在费县,还准他接生母出府荣养。”
范生一笑,继续说:“南亭侯是文侯,家风清正。这位代行商事也有二十多年,但是信誉恐怕不比范家差多少。”
也就是这个庶兄仗着南亭侯,没入商籍,但是一直在给南亭侯家挣钱。比普通的“白手套”的区别是跟家主有更深重的感情,不那么容易脱下来。
“我信范伯。”出事儿就赖你!
萦芯想着,让阿功他们出门时打听打听南亭侯家人品,又问:“范伯可想过如何定价?”
“出货价分三档,初提最纯,翻二十倍;再提次之,翻十倍;剩余底料,也不全走商队,就本金价在费县原地卖了,手快有手慢无,也算回馈乡老了。”范伯憨憨的说。
大郎眼珠子要掉了,这是人话?你们做完废料都往出卖也就算了,还原价卖?还回馈乡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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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一钱的东西,最后批发价卖三十一钱,毛利三十倍。加上路费人工等等,萦芯思付着说:“倒也不贵……”
大郎脖子发出咯噔一声,扭头看自己妹子,觉得该给阿耶写信了。
阿耶辞官吧!赶紧回来,不然李氏要出个大奸商了!
“如何分红呢?”萦芯又问。
“小娘子的方子,保收两成。那位收六成。范家两成。”说完,范生喝了一大口甜蜜的凉茶。
至于销售的两家盐商,有多大能耐挣多少钱,你卖出百倍我们也不眼红。
“多了。范伯劳苦,小娘就出个方子,要不了那么多,我家就收一成。”
萦芯说完,摆手让呆傻了的阿铫去添茶。
这买卖要是真做大了,收入肯定上天,她家还没个顶事儿的保护伞,还是低调吧。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哈哈哈哈。”范生笑得更开了,“那么,待我去与他们定好,再带着契书来。小娘子以后若再做出什么,可一定要想着范某啊!”
“范伯抬爱,哪有那么容易,都是偶然天赐罢了。小娘有如今,都是靠范伯信义!”
两人又是一顿商业互吹,直至午前,范生告辞。
看着小娘将这月的分红记到账上,大郎放下举了半天的空茶碗,问:“小娘,这什么盐的,要比食肆挣得多了吧……”
“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够买牛车的。”萦芯打趣他,惹回个白眼。
“我去学里了!阿铫?阿铫!”
“是是是!”还抱着茶壶的阿铫赶紧回神,跟着小郎君走了。
萦芯预估,“鲜味盐”的分红要进账,最少还得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