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笑天看着桌上的饭菜,说道:
“都别吵了!吃饭!”
就这样,七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吃饭,桌面上摆着一大盆咸菜馒头。
况笑天迟迟没有动筷,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来时,没有仪仗队,更没有百姓夹道欢迎,一大票弟子还是闫静书请来壮声势的演员……
进来了三十分钟,只有五个疯批徒弟围着自己转,脑子还都不正常……
接风宴吃的是馊馒头配大咸菜……
他们吃了三分钟,没人过来加菜,看来这伙食就这样了……
条件这么艰苦……
这笑天派看来不是什么大门派啊!还经营得不咋滴!
想来自己的门派已经进入了物资匮乏的严峻时期了!
可是自己的印象之中,笑天派不是垂暮城第一门派吗?
……难道记忆混乱了?
况笑天将一颗咸菜夹给慕容成雪,而后转头询问还算正常的闫静书:
“对了,你们大师兄呢?我记得我去暗黑崖与各门派会晤前,是把门派交由况乐天打理来着。”
闫静书一听到这况乐天就来气,就是这老小子到处散布师父被人抓去暗黑崖的谣言,还鼓动众弟子分家跑路。
之后,况乐天还抛下门派独自外出,对外称是去解救师父,鬼知道他去干嘛了……
闫静书将筷子拍在桌面上,她没好气地说道:
”姓况的弟子全跑了!特别是你的爱徒况乐天,你死去的消息还没传来,他都开始煽动弟子们分家了!暗黑崖那边的探马来报后,弟子们更加不安分了,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跑光了!”
陈大狗随即附和:
”是啊!师父,小师妹说得没错!老大他人老坏了,你没凉之前他就说你凉了!”
寿子补充道:
”况乐天那老小子老贱了!那小子还鼓动我把你房中的春宫画给盗了!现在垂暮城的那帮老说书人都说了,说你霸占况乐天的女朋友,故而大师兄他……呸呸呸,不是大师兄了,应该是那贱人。故而那贱人就趁你离城之际,鼓动大家伙砸锅分灶。说书人还说了,况乐天出城后就直奔暗黑崖,而后就加入了讨伐你的队伍,还说你就是被自个的叛徒诛杀的!”
况笑天闻听此言,自己口里的咸菜瞬间都不咸了,感觉特别苦涩。
况笑天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形,那天在暗黑崖上……确实是有一个帅小伙打头阵……
可是对方没有杀了自己,反倒被自己一掌拍飞了……
况笑天努力回忆了很久才了解来龙去脉,他不想再听一些伤心往事了,于是话锋一转,问道:
“我问一下哈,平时门派的经济来源从哪来?”
闫静书摸了摸师父的额头,不解地问道:
”师父,您没事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况笑天自然无事,只是脑中承载着两个人的记忆,记忆自然会非常混乱,有些事情得经人提醒才能回忆清楚。
况笑天扶额解释:
”啊这……自打我被各大门派的高手中的高手群殴后,我的记性就不大好了……呵呵……嘻嘻……”
此时,陈大狗的精神状态稍微正常点了,他随即解释:
“师父,是这样的,我们门派的弟子们大多家境优渥,经济来源是弟子们缴纳的学费。那谁,就拿小师妹来说,她家是卖私盐的。她爸是江南四大盐商之首,城里一半的私盐都出自她家,她缴纳的学费都是普通学徒的八倍。”
听闻此言,闫静书谦虚地低头摆手:
”哪有哪有!姐家只是有十几座盐山罢了,没那么富裕!哈哈哈……”
况笑天:
”那咱……城里另一半的私盐是谁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