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旭只在家待了一天,傍晚就急匆匆的走了。走前与秦明月说清楚了他要去做什么,信鸽他会带上,让她别担心。
秦明月却说:“你若不告诉我,我定会担心。你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会想念会担心,但却安心。”
两人一番耳鬓厮磨,就各自做各自的事儿了。最好的伴侣并不是谁依附着谁,而是两人一起携手前行,你阻风我挡雨。
因为这一季只有一个月放鸭的时间,为了公平,一块地刚刚好放十日。安排好鸭子的事儿,秦明月又开始日日往县里跑,准备油布店的事儿。
见她辛苦,钱叔找到她:“你若是没有大事儿就住在县里,这家里有我看着呢。现在天儿渐渐暖和,我搭个棚子住在鸭舍边儿,边看鸭边指导柳庄的人咋弄水田。”
秦明月有些迟疑,他便又说:“你别觉着不好意思,我五十来岁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不找到你这个长期主顾了,往后可是要给我养老的。”
这事钱叔不说,秦明月也不会等他老了放任不管,毕竟是因为王景旭娘才孤独终生的,而且对自己也颇多照顾。
“那行,我就把钱叔当做家里长辈了啊。”秦明月不再推辞,她常常不在家,有时候家里的马车与皎皎都需要人看顾着,说起来倒是她占了便宜。
抛开这些不想,秦明月相信日久见人心。接着她又问:“叔可知道谁会赶马车?要靠得住的,信得过,最好有把子气力的。”
钱叔懂她,自己现在腾不出手赶车,镇里县里又要来回运东西。
“柳庄倒是有一位,叫柳大牛。这孩子二十来岁,家里只有一爹叫柳孝,这次也佃了两亩水田。大牛常年在县里帮人搬货,还未成亲,赶车会力气也有。人也实在,见识也有。”
“我想雇他,您说给多少钱合适?”
“县里搬货六十文一天,但不是日日有事儿做,一月能做个十一二天就谢天谢地了。若是你雇他给个六百文如何?还能帮他爹顾着些田地。”
“行,那还得您帮我引荐引荐。若是以后生意做起来了,这钱还能涨。”秦明月很高兴,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找到人。
“那这样,若是他在家你也在家我就跟你引荐,若是你去了县里,我就让他去县里铺子找你。”
两人商量好,安排好家里。秦明月又与王兴贵王兴明,悄咪咪的装了些他编的小玩,带到镇里乔老太处。
最近自己忙,也没注意王老头与王晓妮,还有王兴言的动静,只要他们俩不来找麻烦,自己也乐得清净。倒是王兴明,现在只要赶集就去镇里卖小竹编,只是这孩子怕碰到庄里的熟人,东躲西藏的,着实辛苦。
快一个月没来乔老太这里了,一进院子她就心惊!
乔老太长得算不上过分出挑,可是现在心情好吃好住好,人也明朗起来,肤色红润有了六分徐娘半老的意味。
刘氏在坐了整一个半月的小月子后,人被养得白了许多,再加上受了亏,整一个娇弱娘子样儿。
何氏肚子还未显怀,吃的好心情也好。乔老太怕王老头在家出幺蛾子,说什么也不让何氏回去了。现在她看上去前凸后翘,丰满如成熟的水蜜桃,诱人的紧。
带娣与王晓花就不说了,大点的带娣是那种小家碧玉,如春风暖人心的美;而王晓花是那种娇美,小小人几已经美的有几分惊心动魄了。
虽然有柳大夫一再保证他会看顾好,秦明月还是不放心,一院子美人她怎么能放心,于是把哼哼唧唧不甚乐意的黑子放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