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鸡叫过后,一行人便上了路。
一路走走停停,在快入冬时,终于看见了巍峨的城墙。
唐文风还好,上辈子见识的比较多。
唐文祖他们在此之前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府城。
乍然见到这繁华地,着实有些挪不开眼。
“这就是京城吗?”
同行的商队老板笑着说:“这还是在最外头。”
主城门平日是关闭的,只开左右两道侧门。
穿着盔甲的守卫手中握着长枪,目光如炬的盯着每一个入城的人。
京城是不收进城费的,但每一个入城的人都会被搜查。
唐文风他们早早从马车上跳下来,跟着长长的队伍往前挪。
队伍走的很快,没多久就轮到了他们。
守卫撩开马车帘子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挥手让他们进城。
就在他们牵着马往里走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且有人大喊:“前面挡路的滚开!”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听见后,都非常有经验的往墙靠,虽然中间的道路很宽敞,但他们还是努力的让出更宽的地方。
唐文风心头一跳,伸手将毫不知情的五哥往里拽了下。
挥出的马鞭险之又险的从唐文祖脸侧抽过。
唐文风反应快,但前头有人没反应过来。顿时被一鞭子抽倒在地,发出一通惨叫。
那挥鞭抽了人的年轻人,头也没回一下。在他之后,紧跟着七八人,皆是纵马而过。
守卫们见怪不怪,厉声呵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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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痛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被踹了几脚才抖着爬起来,脸上一条被抽的皮开肉绽的伤口,横贯整张脸。
唐文祖和于鲤潘容紧咬着腮帮,原本心里对京城的憧憬,被这一鞭子抽的烟消云散。
沉默着进了城,和商队分开后,四人才小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那人的脸怕是毁了。”
“那鞭子抽下来的时候,我真是看的心惊肉跳。”
“早就听说京城富贵,一块牌匾掉下来砸中十个人,里头八个都是当官的。我一直以为这话太过夸张,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唐文风左右看看,低声道:“慎言,当心隔墙有耳。”
唐文祖三人连忙噤声。
因为临近会试,越靠近考场的客栈越受欢迎,都住的满满当当。
一连找了八家客栈都客满。哪怕天气凉爽,四人也走出了一身汗。
“去找牙人问问有没有宅子出租吧。”唐文风道。
另外三人以他为首,自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在这之前,他们以为府城的物价已经算离谱了,万万想不到,京城更胜几筹。
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室小院,一个月的租金就要四十两银。他们最起码要住到明年三月,这算下来的光是租金就要大几百两银子。
别说于鲤几人舍不得,就是唐文风也舍不得。
因为这次上京赶考,家里把存的银钱的大头全给了他。也不过将将四百两银子。
他可舍不得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