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不但重伤了青时迁,更是将下落之力卸去。
他微曲双膝,继而站直,又是将剑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青道兄虽没有弃剑,可这剑被我砸断了,应该也算是我赢了吧?”
青云宗的宗主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徐子陵的目光不善,“时蓦,你来!”
话音落下,便有一道青光从北看向之处飞了出来,只见一名和青时迁一模一样装扮的青年男子,御剑而来,落在了演武场之上。
剑眉星目,面容俊朗。
“青时蓦,请指教。”
说话间,那青光猛地立于青时蓦的身前,赫然是一柄长剑。
徐子陵咧嘴一笑,扛着剑迎了上去,青时蓦瞳孔一缩,身前青剑嗡的一声,发出了清鸣之声。
不过。
见到徐子陵没有动手的迹象,便也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并无后续的动作。
徐子陵擦身而过,正对向了一众元婴老祖,才稍稍收敛一下。
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他能在筑基期面前狂妄。
若落了这些元婴期的面子,怕是麻烦大了。
“诸位前辈,老祖,”他将肩上的黑剑亦是取了下来,双手抱着剑柄,剑尖朝下,微微躬身道,“先前丘执事带话给晚辈,说的可不是比剑!”
青云宗宗主目光一凝,道,“小娃儿,你是何意思?”
不仅是他,其余的元婴,也以为徐子陵打胜了一场,便不想再比了。
像极了赌局之上的大赢家收手了,不给输家们翻本的机会。
“青宗主误会了,”徐子陵站直了身子,道,“丘执事告诉晚辈,说的是比斗,可不是单纯的比剑呢!”
众人闻之一愣。
青云宗宗主怒极反笑,“好,好!小娃儿有胆气!”
徐子陵依旧恭敬,道,“前辈谬赞了,晚辈既然来了,自然会珍惜和诸位道兄讨教的机会!”
青云宗宗主转头看向白盛堂,微微颔首,道,“白道兄,你家这小娃儿,不错!”
不是夸赞,而是讥讽。
他不断地想要给徐子陵争得时间,徐子陵却是自己赶过来了。
白盛堂目不斜视,盯着徐子陵道,“子陵,丘执事与你说的规矩,你可都明白了?”
“自然是弄明白了,弟子才敢过来!”
徐子陵大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宗主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白盛堂坐了下来,身子却是朝着后边无力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