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逸只觉昏昏沉沉,整个身体仿若被千万只虫蚁啃噬,疼痛异常。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王府下人的管束,怒声,“你们放开本少将军,否则?”
“否则什么?”有人发出一声冷笑,而后竟对着他的大腿狠狠掐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疼得萧承逸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脚步踉跄,在被拖行至无人之处时,众人更是肆无忌惮,拳脚如疾风骤雨般向他袭来,一顿胖揍令他几近昏厥。
望着萧承逸被人搀扶着狼狈离去的身影,君墨泠的心头总算舒畅了些许。
今日大婚,这萧承逸竟敢前来膈应他,他又何须留情?
“王爷,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这杯酒您一定要喝。”
兵部尚书贺大人,也就是贺红瑛的爹,萧承逸未来的老丈人,此刻正一脸谄媚地说道。
另一边,皇上则慢悠悠地喝着酒,瞧着那边的情况。
因着贺尚书的到来,也有几个官员凑过来敬酒。
若是平日,他们断不敢如此搭伙前来,一看便知是皇上故意安排的。
君墨泠即便千杯不倒,此刻也不愿多饮。只因新房之中,他的王妃叮嘱他不要多喝酒,等着他。
“本王去跟陛下喝一杯,你们自便。”他的语气冷淡,根本不在乎是否驳了谁的面子。
贺尚书心中恼怒不已,尤其是看到窝囊的萧承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的女儿与沈若汐皆是二婚,可沈若汐是踹了萧承逸高嫁到战王府,一步登天。
然而,她女儿倒好,捡了沈若汐丢下的“破抹布”。
更别提萧承逸那穷破的家境,虽说如今俸禄不少,但之前的亏空尚未填上,甚至还想着二婚的聘礼不必太多,气齁他。
再瞧瞧人家战王,听闻把半个战王府都搬去了沈府,沈家的嫁妆在京城的大街排出了长龙,那是何等壮观的排场?
他越想越气,再加上方才萧承逸在婚宴上的失态,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放下沈若汐,如此一来,他的女儿岂不是要受尽委屈?
可这是陛下赐婚,他即便满心无奈,也只能被迫接受。
皇上见战王走来,斜睨着眼睛看向他,“堂兄这是要跟朕喝一杯吗?”
君墨泠微微一笑,“陛下,臣觉得应当与您好好喝一杯,时光飞逝啊。”
皇上听他这番有感而发,心头不禁涌起些许唏嘘。
毕竟他常年征战在外,对诸多事务的确是亏欠良多。
他心想,无论他娶何人,自己定然会全力支持,哪怕是人妻,也会帮他抢夺。
然而,为何偏偏是沈若汐?
他好不容易才活泛的心,就这样生生被掐断,这种滋味着实令他难受至极。
“臣敬你。”
“喝!”
两人接连喝了几杯,君墨泠面色如常,心不跳脸不红。
反观皇上,却瞬间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七林见状,吓了一大跳。
君墨泠却冷声说道:“还不扶陛下回宫。”
“奴才遵命。”
很快,皇上便在七林的搀扶下离开了。
君墨泠的嘴角轻轻一勾,心中暗想,若不将皇上打发了,他们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离开。
如今,障碍已除,他自是不再担忧。
趁着众人都喝得差不多,他决定返回新房。
可惜,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他手下的将领们大声叫嚷着:“闹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