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尚书写好了信便收在了怀中,在屋内踱步半天,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走出了屋子。
“备车,去镇北侯府……”
很快一辆新的马车出了尚书府,向着上京城西北方向驶去……
“哎呦,疼,娘你今天怎么笨手笨脚的,要不还是让春草来吧……”权威疼的龇牙咧嘴,一脸埋怨的表情。
“威儿,以后府中不会有那么多下人了,有些事情你要学会自己做才是……”尚书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安慰着说道。
“娘,我爹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咱家的产业也算不少,连几个仆人还请不起了吗,干嘛我要自己做……”权威可不会把自己娘亲的话听进去……
“威儿,咱们权家已经破产了……”尚书夫人无奈只能告诉儿子,说完掩面掉下眼泪。
“娘亲,你没发烧没说胡话吧?”显然权威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还以为自己的娘亲是在开玩笑呢。
“威儿,我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是真的,咱家破产了……”尚书夫人用手帕擦下眼泪,眼睛有些红了。
“这怎么可能,前两天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呢?”终于权威相信他娘亲说的话,毕竟他娘亲从来都没有骗过他。
“唉,还不是你们父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尚书夫人无奈,便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权威却是越听越是气愤,一个使劲就想坐起来,却撕裂了伤口,痛得他是龇牙咧嘴……
“威儿,你可不要动了气,先把身子养好再说……”尚书夫人赶紧按住了权威。
“张一水,这个账我早晚要和你算个明白……”权威不甘的怒吼道……
张一水家的大门口,全尚书下了马车便命车夫敲门传话去了。
“夫人,侯爷,郡主,那兵部尚书有事求见,已经到门口了……”李伯门口禀告道。
“哦,李伯让他进来吧……”张一水没有想到才过了一天的功夫,这权尚书便扛不住了。
“一水,我和你妹妹回避一下……”香玉可不想见她不愿意看的人,于是便带着小丫头进了旁屋。
“呵呵,不知尚书大人来拜访,怠慢了……请坐哈……”张一水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见权尚书进了大厅,笑着说道。
“侯爷客气了,是我叨扰了侯爷才对……”只一天的功夫权尚书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
权尚书有事相求,就是怠慢了他也不会在乎。
“侯爷,我今天来是为了赔偿一事……”全尚书认真说道。
张一水笑了笑,让冬雪给上了茶水和点心,来了毕竟是客,总要走个过场的。
“尚书大人这是想通了?”张一水故意的问道。
“嗯,侯爷说得对,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只是我们权家就算变卖家产,古玩字画,内人的嫁妆,恐怕也凑不出二十万两白银,还请侯爷高抬贵手,能减一下数量……”权尚书脸色涨红,毕竟已经四十多岁的人,还要向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舍脸低头。
“那可不行哈,说二十万两就二十万两……”张一水对这权尚书父子没什么好印象,所以语气决绝,根本不留活口。
“……那侯爷能否容我几天时间,我也好张罗银子……”权尚书见张一水根本就不松口,只能认了,他这次可算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