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是禁不住咬牙:
“这群人!
他们哪个是什么忠臣?
分明就是庸臣!”
此时此刻,宁雨菡的脑海之中,不禁第二次出现了——
庸臣误国。
这四个字。
同时,也对李元珩的感受,感同身受。
怪道她今日回来时,会见得李元珩这厮那般烦闷、不耐模样。
要在朝堂上,面对这帮乱出馊主意,又愚昧的抵制可行之策,还固执己见的庸臣,若换做是她,宁雨菡也会同样烦躁与不耐的。
谁知,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却是嗤笑出声
“呵,庸臣?
偏偏,他们还一个个,摆出那大忠臣、一心为了江山社稷的架势来呐。”
这就很是有些膈应人了。
李元珩就被这起子人的这般做派,膈应得很是烦闷。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恶心!
叫他说,这些人,岂止是庸臣……
呵,别以为,他不知晓,他们心里头的小九九。
“如今,闽海那边,虽一直奉行海禁,然,海盗、走私猖獗,每年光走私这一项,所得利润,只怕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李元珩皱眉,喃喃道。
这些反对海禁的大臣,究竟是庸臣,不明白开海禁,所能给国家带来的好处;还是和那些海盗、走私的宵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害怕一旦开海禁,影响到他们自个儿的利益——
谁又知道呢?
毕竟,在朝廷命令海禁,并且一向主张严惩、打击海盗与走私的大环境下,闽海一带的海盗与走私行径,却依旧屡禁不止。
这其中,没有朝廷官员的暗中庇护,为其充当保护伞、行方便,怎么可能?
而这些官员,既然为其充当了保护伞,那自然少不得是要捞些好处的。
如此以来,从海盗、走私者、到地方官员、再到京中朝臣……
这一系列,无疑形成了一个闭环。
与其说,是为了大胤江山社稷,不如说,这些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那源源不断的滚滚财源,才如此激烈的反对开海禁的。
呵,亏他们还能如此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谏言,口口声声言道着忠君为国。
当他是傻子么?
对此,李元珩真真是恶心坏了!
想起这些,李元珩的面色便是愈发的不虞起来。
而一旁的宁雨菡,自也不是个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