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自己有信心或许是盲目自满,但是薛仁贵不是。
因为房遗爱也对薛仁贵很有信心,毕竟是在历史上留下鼎鼎大名的猛将,那必然是真的很猛。
房遗爱自己也颇为勇武,他也见识过薛仁贵武力,对薛仁贵的武力也颇为了解。
虽然薛仁贵一直窝在个犄角旮旯生活,平日里以种田为生,也没什么名师教导,但是就是成为当世武力天花板级别的人物。
历史上很多人物都出身社会底层,也没受到什么很好的教导,但是一出场就猛的一批。
有时候天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房遗爱只是听说过薛万彻很勇武,但是并没有具体见过,事实上他跟薛万彻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
但是,他觉得薛万彻就算是再勇武,也绝不可能直接把薛仁贵给秒了。
他感觉薛仁贵大概率能打的过薛万彻,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差太多,总能纠缠抵挡个几十回合。
房遗爱笑呵呵道:“我也对你很有信心,正因如此才匆匆把你叫回了长安,当然了,还是有不小的风险……”
薛仁贵当然知道这其中也有危险,不过,他觉得这点危险还没有战场上的危险大。
所以,还没等房遗爱说完,薛仁贵已经激动的抱拳道:“卑职应该感谢驸马爷的提携,区区一点风险又算的了什么!”
薛仁贵虽然面貌憨厚,其实一点都不傻,心里门清着呢。
虽然他喜欢在战场上驰骋,却也明白救太子一命意味着什么,更别说还是即将登基为帝的太子!
这样的泼天功劳可比在战场上打十场胜仗还要大!
这样大的立功机会能轮到他头上,固然是因为他武艺不凡非常勇武,但是若不是驸马爷赏识提携哪有他什么事?
这里头的门道他还是能琢磨清楚的。
房遗爱摆了摆手,笑呵呵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说这些了,等会儿就会有人领着你偷偷进入东宫,然后就要伪装成太子身边一个普通的侍卫。”
“我也知道你很想家,不过你暂且还不能回家,也不能让你家里人知道你回了长安,不过你放心,你家里人都好着呢。”
自从有了蒸汽船,辽东跟长安通信也方便了许多,所以薛仁贵跟家里也时常有书信往来。
薛仁贵并没有担心老娘和妻女,只是很想念。
薛仁贵拱手道:“兹事体大,卑职懂得,卑职还要感谢驸马爷对卑职一家老小的照顾。”
房遗爱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
其实他也没怎么照顾薛仁贵的老娘和妻女,确切的说,薛仁贵的老娘和妻女不需要照顾。
且不说薛仁贵曾经是房遗爱的护卫队长,如今也是一个将官,薛仁贵的老娘和妻女在长安生活的也很安稳低调,也没遇到过什么麻烦。
不过房遗爱也没有掉以轻心,每个月都派小厮去薛家走访一趟,看看薛家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