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
虞瓷怀里揣着自己辛辛苦苦熬夜加班制作出来的图纸和草案,头回没有踩着点到达宫殿,而是一马当先在一众官员身前进殿。
一迈入,就看见了殿内已经有人到了。
她顿时暗啐,果然,这世上总有人比你还卷。
看零散那三五人,虞瓷了然。
哦~原来是户部的,北方那件事情看来是催的急,所以来殿上演谱子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默默穿过他们,站到了台阶之前,乌纱帽两旁的长翅轻晃,看起来好不威风。
皇帝还没来,场下还是可以小声窃语,那位头天上班就diss她的李侍郎脖子一扬,眼神朝天一看,“插毛戴羽,牝鸡司晨。”
虞瓷耳朵尖一动,就知道他说的是谁,这能忍?
手心里落下一枚铜子,这玩意不会被查,随身携带好做暗器。
朝着那位狺狺狂吠之人膝盖一弹!
虞瓷旋即转身,脸上多是“这岂敢当”的做派,上前要去扶起跪在自己身前的李侍郎,“这天不过午,年不过腊,李侍郎这般大礼,我岂能受得起啊!”
李侍郎面色顿时有些狰狞,看着自己跪下的双膝,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陛下就算了,如今居然弯向一个毛头丫头!
可恶!
可恶至极!
他一个气性上来,面色先是泛红,接着泛白,大口大口猛呼吸,差点就要倒过去的模样。
虞瓷一瞧,气糊涂,呼吸性碱中毒了。
周围人那么多也不好看,况且一会就要上朝了,真是便宜你了。
她上前之间银针出现,朝着他的弊息穴一扎,他立刻开始呼吸不过来,但是就是要减少呼吸频次和吸氧量,等过了这阵子劲就缓过来了。
周围几个和他一起的同僚已经急的想要喊一旁的太监禀告陛下,寻太医了。
过了会儿,那李侍郎缓过来,悠悠然站起来,闹剧才结束。
虞瓷转身快步跳到自己的位置上迎接陛下。
李玄歌坐上龙椅,接受台下的朝拜,目光落在刚刚说“插毛戴羽,牝鸡司晨”的李侍郎身上。
前朝之前王爷众多,生的孩子一堆又一堆,这人严格算起来,应该可以追究到自己的远房表侄。
只是自己上位后,废掉了诸多藩王,他没能世袭到爵位。
那话里有话,说的何止是小虞相啊……
正式上朝,虞瓷兴致勃勃将自己的草案提交上去,得到陛下一两句询问之后顺利通过。
接着就开始在台下摸鱼修炼,双眼未闭似闭,无神无灵,身姿一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尊泥巴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