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
祝九容不时张口接阿南特送到嘴巴的参汤,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声音。
窗外芭蕉青绿,水流绕着假山潺流,景致宜人。
祝九容心有一丝不安,“那个小丫头呢?她真的很过分……”
“她说了什么?”,阿南特这几日找到了家一样,仿佛生活在密罐里。
祝九容见阿南特不知情,倒豆子似的倒出来,“那个死丫头,说我们三个人关系不当。我是你的大房,拓拔溪是你的二房,大房受伤,二房前来谋财害命……”,祝九容越讲越气,阿南特的脸黑得像锅底。
拳头被他捏得发白,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铿锵,“我去跟唐云意说说……”
虎妞突然从窗外的芭蕉叶下露出一颗圆碌碌的脑袋,站在窗外,手撑在窗棂上,眼睛笑眯成一条缝隙,“我说得有错?祝九容喜欢阿南特,狼喜欢上了熊,熊又喜欢上了狐狸,狐狸最后喜欢上了癞蛤蟆”
好刺眼,好讽刺的笑容。祝九容顾不上手臂上的拉扯,捡起地上的鞋扔了出去。
虎妞立刻大叫起来,“狗男狗女,我……我要告诉大家去”
“阿南特,这小丫头嘴巴腻坏的,快速把她抓起来”
三人成虎,颠倒黑白。这死丫头,一副蔑视他们的模样。
窗外有一小池塘,萧灿进来之后,还未曾从打理,上面长面的浮萍,在朦胧的夜色下,根本分辨不出。
阿南特追上去,见那丫头站在上面,他没注意,脚踩空了,直接摔进了池塘里。身上覆盖满浮萍和水草,像一头熊下水抓鱼,最后一无所获。
岸上传来的虎妞的庞然大笑,还有萧灿的窃笑。他一手抹掉脸上的浮萍,有点疑惑,水深至胸口,但是虎妞确确实实的在水上行走如平地。
“给钱”
萧灿爽快地扔给虎妞一袋钱,严肃的嘱咐,“可要把付离和云薇照顾好了”
虎妞的脸皱成一朵菊花,“你把我当成丫头?”
“你可不就是丫头,端茶倒水?”
“你……”
虎妞气呼呼的走了。阿南特冷眼从水中一身,那一身的架势。比烈棕熊还要可怕。萧灿被他的架势吓得后退两步,“阿南特,我可是上清国世子”
“萧灿,你给我小心点……敢造我黄谣,信不信老子先办了你?”
萧灿求饶,“大哥,真不是我。是虎妞……我阻止了,她像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夜,像一块黑布笼罩下来。院内流水绕着假山蜿蜒,从院中的水榭下流过,岸边水草,轻轻飘荡。
一身黑衣的拓拔溪翻墙而进,在水榭里倒了下来。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趴在栏杆上大口的喘息。
阿南特匆匆而来,扶起了她,一脸关切。
“拓拔溪,你怎么样了?”
阿南特的手触到拓拔溪的手时,女孩手脚冰冷,心脏以不规则的节奏跳动。
“它娘的”,拓拔溪也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唐云意发现我的行踪之后,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