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急了,对着鹿青音道:“鹿师爷不是说他是衙门的人,怎么?怎么会?。。。。。。”
鹿青音一时为难,心虚解释道:“他的确在衙门住过。。。。。。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捉妖师!”
“捉妖师?”张登急的跺脚:“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我若知道是姐夫,定然不会。。。。。。哎呀!”
周憬良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爬至江见时跟前,仰头看着他,哀求道:“都是我,都是我惹的事情,是我害了常广,是我没出息,让父亲他操心,大师不要杀我父亲!求大师留下这棵柳树,憬良一定改邪归正,憬良一定做个好人!”
江见时直接无视了他,再次问周老爷:“你执意要护这树精?”
周老爷老眼婆娑:“大师手下留情,这可是我周家”
话没说完,江见时手中的红色长剑突然劈开了那棵柳树!众人均是惊惧在当地,只听沈嬷嬷嚎哭一声,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壁,血染当场。
此般事情速度太快,鹿青音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下意识阻止江见时,高声道:“江兄,手下留”
“情”字还未脱口,周老爷的魂魄疯魔的如同扭曲一般,火龙卷似的缠绕向那红色的剑身,江见时背后莲花旋转,一道金光顺着他的手臂倾泻而下,包裹着剑身,那鬼气在金光的遮蔽下瞬间没了影子。
所有人愣怔在当地说不出话来,就连张登也张着嘴没了声响!周憬良双手狠狠攥着地面的沙土,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昏死在当地。
。。。。。。
张登心情是复杂的,当他送鹿青音等人离开时,甚至没吐口一个谢字,只是跟马秋霆寒暄几句,便差人将几人送向通往黍江的路。
马秋霆只是粗略的听鹿青音说了几句人命案子的事,知道有了结果,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江见时身上。
鹿青音自然不会提到江见时捉妖的事,但不代表他内心没有被那树妖撼动。
从小他并未见过这些乱力乱神,稍大些就跟了王鹤藜,见的都是人心,此般完全颠覆了他既有的认知,缓了许久都不能平息。
马秋霆玩味的看着鹿青音和江见时,问到:“此次江公子下山可是为了海镜?”
江见时笑道:“下山办些事情,碰巧知道他在附近,便来看看他。”
马秋霆道:“接下来呢?江公子有什么打算?”
江见时道:“往前十里地有个岔路口,正好通向大时山,麻烦大人将我带到那里,我便回去了。”
“回去?”鹿青音当即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么说,你此次下山当真不是为了我?”
话一出鹿青音立刻察觉自己过于急迫和焦躁,忙按捺下心绪,死死盯着江见时。
江见时好笑道:“为何要为了你?所为何事,都已经跟鹿师爷讲过了。”
鹿青音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不做声了。
马车摇摇晃晃走着,除了马秋霆东一句西一句打问着周憬良的案子,鹿青音也不再看江见时。江见时微闭着双眼不知在想什么,不吱声,马车里气氛有些沉闷。
鹿青音揭开轿帘,看到路上有个茶摊,对马秋霆道:“大人,出去透透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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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霆正有些焦渴,闻言跟着往外看了一眼,率先下了马车。
鹿青音又对江见时道:“喝杯茶吧。”
“不用。”江见时不知怎的,满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