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有点蒙圈,这有什么太大关系吗?
但还是十分老实并且迅速禀报道:“是自科察院直接去的东宫。”
这一句话说完,柳白面色稍沉,终于是站起身来。
“你退下罢。”
柳白在书房之中踱步。
但是心中的那一口名为难受的气,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也不批外袍大衣,便是走出门去,在庭院之中来回踱步。
好多次,他想骂一下这个老家伙,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因为柳白知道,这是这位李叔在对自己好。
可就是憋屈啊,难受啊,这股子劲儿就一股脑涌上来,让柳白不舒服!
方才那个禀报了事情的锦衣卫看着柳白这幅模样,连忙上前开口道:“柳相,夜寒,您。。。。回屋去吧。”
柳白看了一看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摇了摇头:“你退下罢。”
说罢,柳白依旧是来回踱步。
一袭单衣,在春夜寒之中来回踱步,多番想要张嘴,又欲言而止。
这个年轻人,连骂两声的权力,都被自己给剥夺了。
锦衣卫看到自家柳相这副模样,干脆一跺脚,一溜烟朝着陈平的房屋跑去。
“陈平先生,柳相在庭院之中一直踱步,怎么劝也不肯回屋。”
“这夜已经这么深了,外面又冷。。。”
陈平听见,直接自床榻爬起,穿上鞋子就朝着外面匆匆跑去。
跑到庭院之中,陈平也不直接劝,而是笑着说:“柳公,多好的夜景啊!”
“方才您才口吐妙诗,如今再来一首?”
那锦衣卫连忙上前,将陈平方才没有穿上的衣服、袍子想要披在陈平的身上。
岂料,陈平却是摆了摆手道:“不穿。”
“我就陪柳公站着。”
这一句话说出,柳白看了一眼那个锦衣卫年轻小伙子。
锦衣卫也是委屈,垂下眼眸,连那被晒黑的脸都有些许红。
柳白没好气道:“故意穿这么少,哄本相回去是不是?”
“本相不回去,本相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