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道侣分离而居的道理。”靳舟望说着,右手已然悄然攀上了苏向宛柔滑的肌肤……
苏向宛身躯微颤,嗓音轻细如蚊鸣:“不可……此刻天光尚明。”
这一丝微妙的抗拒,令靳舟临心神骤然清明。他明白,并非苏向宛不愿接纳自己,只是在这个炼气修行盛行的时代,女子们相较于三百年后的开放风气更为矜持,而苏向宛更是其中尤为守正之人。
领悟到此点,他慢慢收回欲触碰她的手,内心暗自懊悔方才的一时冲动,毕竟他曾立誓,唯有赐予苏向宛一场完满的双修仪式,才能真正触及她的身心。
见靳舟临面露尴尬,苏向宛低声提议:“等到夜晚,可行否?”
“痴儿。”靳舟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转移话题道:“随我来,有一样法宝想让你见识一下。”
不多时,苏向宛已坐进了一辆阵纹灵兽驾驭的飞梭之中,美丽的容颜流露出难以言表的惊讶。她知悉靳舟临修道有成,财源滚滚,却未料其成就竟至如此地步。
飞梭穿梭在楼宇之间,直至他们来到一处修炼秘境般的筒子楼前,苏向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最终带着一丝不甘问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并非询问我修行所得的灵石数目吧?”靳舟临含笑反问。
苏向宛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所想问何事?”靳舟临愈发好奇。
苏向宛犹豫了几息,低声问道:“都说修士一旦修为大增,心性便易生变化,你……你会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吗?”
靳舟临一愣,这或许便是女子特有的担忧吧,他展现出无比坚定的笑容回答:“我不会。”
苏向宛摩挲着双手,轻轻地点头,她深知这平静而美好的修行生活得来不易,唯恐稍有不慎便会从指缝中溜走。
当红日西沉之际,二人收拾好了筒子楼内的修行物资,在四周邻里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驾驭飞梭离去。
“三十年苦修河东,三十年闭关河西,谁又能料到今日的靳舟临能有这般造诣。”
“唉,果真是机缘巧合,得天独厚啊!”
众修士议论纷纷,远处,胖姐夫妇木然伫立于门前,心底满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而在城央的法器交易中心内,陆明面色阴郁地坐在一隅,江镇涛与贺远则分别在其左右冷嘲热讽着靳舟临。
“陆前辈,那小子也太过嚣张,听其言语,分明就没将您放在眼中!”江镇涛愤慨地道。
“没错,我也没料到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无视同道。”贺远附和着说。
“你们俩就别在这给我煽风点‘灵火’了。”陆明淡然一笑:“若是真要我出手对付他,不妨直言,何须这般转弯抹角。”
“陆前辈,我们并非有意煽动‘灵火’,只是看到靳舟临这般嚣张跋扈的态度,实在是憋不住心头之怒啊!”江镇涛直言不讳。
陆明深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作为曹州修真界的新秀,这个靳舟临的确过于张狂。但我虽对他傲慢的态度不满,却也不能轻言对付他。”
“你们别忘了,他今日与孙副城主及陆书航长老共同创立了护道基金会,此举如同设立了一道防御屏障,若是要对付他,无疑是拂了孙副城主和陆书航长老的颜面。再者,我从事的是丹药炼制行业,不宜涉足过多纷争之事。”
陆明说到这里略作停顿,目光转向贺远道:“至于你,与靳舟临乃是修炼资源的竞争关系,理应堂堂正正地将他逐出曹州之地。”
“我也如此认为,只是今日之事一旦传开,明日各派灵媒定会详尽报导,我这张颜面置于何处呢?再者,我这灵元培元丹的销售恐怕也会受到波及。”贺远轻叹了一口气。
“贺兄放心,关于那些灵媒,我自会妥善处理,尽量避免给你带来负面影响。”陆明语气坚定地回应。
“多谢陆宗主援手。”贺远忙施礼道,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落地。
“不必如此客气,毕竟我们相识已有十余年,岂能让一个初入修行界的后辈嚣张跋扈。”陆明嘴角掠过一丝冷意:“有我在一日,靳舟望便休想在修真界掀起太大风波。”
江镇涛与贺远听到此话,相视一笑,都暗自庆幸刚才的恭维没白费。
这时,陆明又接着开口道:
“至阴历十二月二十日,你那培元火腿即将面向修炼界推出,有何应对之策吗?”
“我计划借金灵果之名,迅速抢占市场份额,并不惜重金在各大灵材坊市进行大力宣传推广。”贺远答道。
陆明听了贺远的回答,略微思索之后摇了摇头:“仅凭这些还不够。”
“还请陆宗主赐教。”贺远立刻恭敬地请教。
“靳舟望的辟谷火腿能够在市面上热销,除了机缘巧合外,最重要的便是其低廉的价格。”陆明淡然一笑:“贺兄打算以何价出售你的培元火腿?”
“打算与靳舟望持平,因为这个价位的利润已是微乎其微。”贺远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