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直径近一米,放在宝阁的大厅,可将两百多平的屋子子照得通明。
抬手抹了抹额头,有一滴汗正不自觉地滴落。
如果“阿桐的珠子”也是个大物,那她得怎么才能把那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这皇宫?
这样想着的时候,慕容雪已经移动身形自那树上下来,而后悄悄往那宫院处奔去。
不管怎样,总要先去看看再说。
也许自己想得有些夸张了,如果这珠子是隐逸那晚偷来的,那就应该不是很大,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将其从炎赤的皇宫里头弄出来。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想想也对,他们既然能把东西从炎赤偷出来,自己又怎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呢!
一路上躲过了好些往御花园处狂奔的宫人。
看起来那怡妃在宫里的地位不小,她的跳湖几乎引起了轩然大波。
四面八方的下人和主子都在最快的时间内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或是打听或是干脆自己往园子里跑去。
终于跑到那宫院门口,慕容雪藏身于一处小假山后,悄悄打量那宫院的匾额。
但见上面所书——
盛安宫!
她脑筋一转,便想到适才那怡妃提起过盛安宫三个字。
再又将怡妃的话自脑中快速过了一遍,随即微点点头。
她明白了,这盛安宫想必就是东盛皇帝的寝宫。
怡妃既然是妃子,那她所在意的人便也只能是皇帝。
因为有人跳湖,东盛的后宫此时正乱作一团,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大叫传太医的声音。
可是这盛安宫却像是被人下了界结一般,静静地立在这处,竟是没有一人胆敢走近、胆敢来扰。
慕容雪秀眉攒起,看着宫门口那一排排冷然而立的禁军守卫,竟自心底升起了一股鄙夷。
怡妃因爱跳湖,可是她所在意的人却视若不见,依然自得地安睡于宫院,安睡于那颗夜明珠的光亮之下。
她轻哼,继而悄悄绕至宫院的侧面,选了一处无人地介纵身而起,一下就跃至了墙头。
宫里面的院落墙都不高,只是象征性地围了一下,要跳上去并不算难。
她站在墙头打量下面,待选定了路线之后飘身而下,三下两下就窜得影踪全无。
终于再次站定时,人已经在那散着幽光的屋子的侧窗底下。
窗子是用精致的纱绢绷制而成,不同于平常的窗棂纸。
本想要以银针豁开个洞口看看,但是手刚抬起便又将这念头打住。
夜里风大,若是因这洞口而灌了风进去令里面的人警觉,那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
正想着要怎么样进去,这时,屋子正面的方向正有一宫奴快步而来。
她猫着腰躲到角落探头望去,但见房门已打,有个丫头从里面走出,轻声开口:
“何事?”
宫奴刚要开口,那丫头又一抬头,然手往下顿了顿,再指向屋子里,然后小声道:
“轻些,皇上正睡着。”
宫奴点点头,压低了尖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