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慧就醒了过来,一醒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而方辰却全无踪影。
看了看身上的薄被,周慧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轻摇头:“这小子就让自己这么睡啊?也不知道帮我把外套脱了……穿着真累……”
“姐,你醒了。”听着客厅有声响,方辰打开书房的门。
“你小子,昨天就把姐一个人丢沙发上?不知道帮姐把外套脱一下?我现在这肩膀勒的都疼!”周慧埋怨道。
“我……我看你睡的香嘛,就没碰你,再说了,我要是真脱了,还指不定让你误会成什么样子呢!”方辰苦笑。
“算你老实。”周慧白眼看着方辰,接着问道:“几点了?”
“八点多。”
“什么?……你小子真是害死我了。”
说着话,周慧就开始穿鞋,方辰连忙道:“姐,还没刷牙洗脸。”
“我去公司洗漱,你啊你啊……等我回来收拾你。”穿好鞋,拿着包,噼里啪啦一阵忙活,随后周慧就出了门。
“白领真累啊。”方辰摇头感叹了一句,随手看了看时间,八点十分……
“现在老头应该醒着吧?”方辰拿过手机,开机时嘀咕了一句,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晚,所以方辰决定今天在给文老打电话。
打开机之后,一条条的短信提醒就跳了出来,方辰没有去理会这些电话,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对于文老的号码,方辰记得很清楚,在南海市打过几个,都是手拨的,加上他记忆力不错,所以好像印在脑子似得。
坐在皮质沙发上,方辰臀下还感觉到一丝丝的热量传到身体之中。
半天没人接,方辰正要挂的时候,对方才接了起来。
“喂,哪位?”文老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一听到这个声音,方辰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来昨天的猜想都是自己乱担心,文老应该是做了手术,而且听这中气之声,术后保养和恢复的都不错。
“喂……喂。”文老又连续问了两声。
“文爷爷。”
“……”文老头一怔,足足三秒,接着破口大骂:“你奶奶的,你舍得打电话给老-子了?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在哪里,赶紧给我滚回来。”
文老的手机是老年人专用的,大字大屏幕,比较古老,不是智能机,所以看不到来电号码是龙城本地的。
一听文老这久违的骂声,方辰笑了起来,眼睛有些发红:“文爷爷,您还好吗?”
“我好你大爷,说什么屁-话呢?赶紧的滚回来,你辛爷爷现在也很担心你,快着点!”
“暂时回不去。”
“什么?好呀好呀,你小子翅膀是硬了……”
“爷爷,听我说,我在龙城,暂时回不去。”打断文老的话,方辰低声说了一句。
“……龙城?”文老的声音明显一顿,声线一紧:“你去龙城干什么?”
“杀人。”方辰并未隐瞒。
“杀谁?”一句话后,文老已经猜到了。
“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