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留着庚宝娇,可没有那么好心。
“她那男人还有她的父母竟然敢殴打她,已经触犯了律法。”
黎朝悠然道:“只要她去官府状告她男人和父母一回,让她们受到惩罚,便可以官复原职。”
李雪娘、安凤娘:“…………”
状告男人便罢了,状告父母?!
此乃不孝也!这个罪名可不轻啊!
她们心中腹诽了一阵子,却也不曾为庚宝娇在黎朝星君面前说一句话,免得惹恼了星君。
只将星君的原话转告给了庚宝娇。
庚宝娇面露为难之色,最后说是要考虑考虑,回家了。
次日,洛阳官府门口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太微长主府原来的女吏,庚宝娇,以被家人虐打为由,把她的父母、男人一齐告到了法曹那里!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洛阳城都惊动了。
洛阳百姓们惊诧万分,自古以来,从没有哪个子女敢状告父母的,这可是不孝的大罪!
出于看热闹的心理,许多百姓当天就把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们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等着听洛阳法曹的宣判。
洛阳法曹请大夫验看了庚宝娇手上的伤口,又传来庚宝娇家的邻居询问,结合太微长主府递来的话,当众拍板。
庚宝娇的父母因虐待子女,男人因虐待妻子,处以笞刑四十。
听完这次判决,舆论顿时一片哗然。
百姓们当即分出了两派,一派认为父母打儿女,男人打妻子理所应当。
另一派接受了太白金星等散播的理论,及道佛两家思想,认为父母打的不仅是子女,更是家族的子孙,若是打伤打残了孩子惹祖父母不快,是为不孝。
至于男人打妻子,更加不可理喻,夫妻之间理应相敬如宾,既然要相敬如宾,丈夫怎么能对宾客一般的妻子动粗呢?
社会上的风气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庚宝娇最后与那男人和离了,孩子带回娘家抚养,日后继承夫家财产,她本人又回到了当初的官位上。
李昭特地让青鸾的分身出去飞了几圈,得出这个结论后,她非常开心:“很好,社会风气开始渐渐变好了。”
“我们要从各个方向解放妇女,解放人民,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习俗、教育……”
未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谢丽嘉的结果说不上好不好,太微长主府的女学子们有一天坐在一起八卦,言语间难免提到谢丽嘉。
安凤娘吃着软酪,道:“好一阵子没听说过丽嘉的消息了,她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数内一个紫衣女学子嗤笑道:“还能怎样?凤娘你没听说吗?”
“她家里闹得厉害着呢,为了跟那男人成亲,什么上吊绝食的法子都用遍了。”
一个白衣女郎不屑道:“末了还想着私奔,结果被家里人发现,她家里直接把她那个姓范的情郎以拐带罪告上了官府,把又带回去了。”
大唐风气开放,女男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并不稀罕,但闹开了也不好。
“她家里说,她要是有本事考上进士,就再不阻挠她和情郎的婚事,如今她正在家里安心备考呢。”
李雪娘讥讽道:“真好笑,在新华馆待了这么久没想过好好考科举,为了个男人倒着急忙慌的准备起来了。”
李雪娘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学:“姐妹们,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