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gavin】:化妆自由是一种自由,但是不是获取权力,打破男权社会凝视的刚需,这种自由在我看来是可有可无的。
李昭好想笑,她忍住:“真的挺搞笑的,女权的主旨就是追求女人要和男人一样,有一切人该有的自由与权力。”
“她却认为化妆的自由是可有可无的,因为化妆不能获取权力,不是打破男权社会凝视的刚需?”
李昭道:“化妆是不能获取权力,它存在更不是打破男权规训的刚需,但它存在就是最大的意义,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自由与权力的象征。”
“既然化妆的自由可有可无,为什么不能允许它存在呢?”
“舍弃化妆的自由,不再化妆,你能收获什么?不化妆的自由吗?不化妆的自由,不是一开始就在女人手里吗?”
“想脱美役,并不需要舍弃化妆的自由,只需转变思想和行为,舍弃【役】就可以了,化妆与不化妆的自由,可以兼得呀。”
“还没得到真正的自由与权力,就先舍弃了一种自由与权力,只因为它于夺取真正的自由与权力无关紧要?”
“既然无关紧要,你又何必舍弃。”
“化妆的自由与权力再无关紧要,也是一种自由与权力。”
“舍弃它不会让你有好处,不舍弃,你只要不使用它,也没有什么坏处,你自己留着不行吗?”
【魔女gavin】:我们可以通过反对高铁不能化妆,来发出自己的声音,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没必要过于升华化妆本身这一行为,因为它对赢得真正的自由和权利没有太多的裨益,甚至本身也是迎合男权社会的一种行为。
李昭没忍住,笑了出来:“化妆这一行为,对赢得真正的自由与权力是没有多大帮助,但也没有多大害处。”
“至于你说,化妆本身是迎合男权社会的一种行为?”
“上世纪,西方男权觉得女人化妆可耻,只有不正经的伎女才会化妆。”
“而在1912年,伊丽莎白·雅顿在纽约与1万多名女权主义者穿大白裙子,化妆上街,游行示威,她们化妆迎合了哪个男权?”
李昭真的很无语:“能决定化妆这一行为含义的,只有化妆的人自己。”
“你化妆是在迎合男权社会,还是在取悦自己,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而不是由旁人,由社会来决定。”
“甚至化妆本身也决定不了自己的含义,因为它只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物,一个工具,它身上各种各样的含义都是人附加上去的。”
“化妆到底是什么,由不得它自己做主。”
【魔女gavin】:或许把化妆打成服美役是一种矫枉过正的做法,但是在这个过分要求女孩子美丽的时代,这未尝不是一种解决的思路。
李昭笑喷了:“然后呢?”
“把化妆打成服美役,再把化妆的姐妹打成美役人,进行谩骂,批斗,说她们化妆是被美奴役了,支教她们,让她们清醒一点,要求她们不化妆?这就是你的解决服美役的思路?”
“大家说,这个思路神经不神经?”
“时代过分要求女孩子美丽,到底是谁在要求?是化妆这个东西成精了,在要求女孩美丽吗?是无处不在的男权,是想卖货的资本!”
“女人化妆不化妆只是表象,是结果。”
“要求女人不化妆,不能消灭女人化妆这一现象,更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给女人带上一个【不许化妆】的枷锁啊,蠢材!”
“要求女人化妆,和要求女人不化妆,重点都不在于化妆、不化妆,而在于【要求】。”
“是谁在要求女人过分追求美丽?不是化妆,更不是化妆的女人,而是男权,是资本!”
“极端女权的拳头不对准它们,反而对准化妆,对准化妆的女人,把化妆打成服美役,再把化妆的姐妹打成美役人,批斗、支教?!”
李昭嘲讽道:“【魔女gavin】,你自己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蠢话。”
“男权要求女人一定要化妆,女权却要求女人不许化妆,不过是从一个极端,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弹幕集体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