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对宫琳杀一个回马枪,改天说不定会对我这里也来一个回马枪,专门出一口恶气。”
冯雪听了这话,顿时冷哼一声:“他敢!”
“只要他敢来这里放肆——我倒要问问他家长,到底还有没有基本的道德跟是非!”
纪元海的表情有些冷硬。
真到了那一步,如果马向前和狐朋狗友们来捣乱,冯雪也不知道真正能够发挥多大作用——京城的威慑是威慑,马向前可是省城一个人物的亲儿子,而且是宠坏的亲儿子,人家可以对冯雪满脸堆笑,连声称是,转过头来可是不耽误记恨纪元海。
这也是往最坏的情况预料。
若是真到了那地步,纪元海也只能关门大吉,将花鸟街的两个店铺关上,专心和陆荷苓在大学学习,蛰伏起来。
归根究底,纪元海不甘于错过赚钱的机会,在大学期间做事情就得对外接触。
在商业上接触的花鸟街众人、跟陆老爷子陆成林的关系拉近这些倒是都还没问题。如今接触的岳峰、马向前等人,其实都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大学生能够应对的范围。
“多谢你这份心意了,冯雪。”纪元海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纪元海将冯雪送回了省大学,回来继续卖花。
当天晚上,跟之前一样,从奇物轩喊过来霍连诗、萧红衣两人吃晚饭。
饭后,霍连诗和萧红衣两人回奇物轩,纪元海将花草扦插的差不多,就准备在前面店铺休息,陆荷苓跟王竹云两人在后屋休息。
刚忙碌完,王竹云从后屋到了前面店铺来。
“元海,我在前面吧?你跟荷苓毕竟是两口子呢。”王竹云开口说道。
纪元海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王竹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头发:“你就别管了,你不是总抱怨我耽误了你们夫妻团圆吗?我现在不耽误你们,你难道感觉不好吗?”
她总不好说,因为前两次自己侧着耳朵听墙根,知道纪元海火气旺吧?
虽然纪元海和陆荷苓已经结婚,她心中的某些悸动,也许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现实,但是她也可以体谅纪元海,也不忍心让他憋着。
这份心意,她当然也是有的。
纪元海略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话题,我跟你谈吧,就有点像是耍流氓似的;但要是不说吧,又感觉含含糊糊。”
“就这么说吧,前面店铺这边就一个折叠钢丝床,还比较空旷,你一个人休息不好,还是我身强力壮不在乎这点变化。”
“再者,我跟荷苓也不一定就非得……你说对吧?”
王竹云红着脸,看他一眼,小声道:“你跟牛犊子似的,当我不知道啊?荷苓都心疼你,怕你憋坏了,我怎么好意思耽误你们?”
荷苓怕我憋坏了?
纪元海的表情有点微妙:“你到底听了多少?”
王竹云的脸顿时越发殷红似血,低着头小声道:“别说了!让你去,你就去!”
说完话,推了纪元海一把,让他去后屋。
王竹云自己则是坐在了前面铺子的钢丝床上。
纪元海走到后屋去,陆荷苓疑惑地看着他:“竹云呢?”
“她说让咱们夫妻团圆。”
纪元海低声跟陆荷苓说了几句王竹云听墙的事情,陆荷苓顿时羞得脸通红。
“她……她这……”
最后陆荷苓小声道:“元海,你怎么想啊?”
纪元海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竹云看上去乐观开朗,还有点风风火火的,其实早就被家庭变故弄出来心理阴影,离家出走不止一次,生无可恋的想法估计也有过。”
“如果我们两个现在因为这件事,开始跟她见外,跟她冷淡,我担心她根本承受不住。”
“还有一年毕业,到时候她走上社会,渐渐成熟,应该也就好了。”
陆荷苓点点头。
纪元海的话的确有道理,王竹云现在是经不起他们夫妻俩再“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