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手段,只是山野之人的名字,犯不着用如此心机。”陈晚荣不以为意。
华服公子笑道:“说得没错,只是这得看是谁了。在我面前如你这般说话者,没几个,要不对你不好奇都不成。再说了,高渐是国子监有名的疯子,能和他疯到一起的人,要不感兴趣都不成。”
感情把自己当疯子了,陈晚荣还真有点郁闷,那哪里是疯子,是钻研,正是这种钻研劲头我们祖先才创造了辉煌灿烂的文明。正要出言分辩,华服公子接着往下说:“这亭子也是我从别人手里拿过来的,你们若是想用,可以凭本事从我手里拿走。”
上位者说话,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谁又能说得清呢?他从别人手里拿过来固然开心,要是给人拿走了,焉知不会光火,陈晚荣心想犯不着:“好意心领了,这里的地方大着,不敢打扰公子。”
那两个守在两边的人快步而出,拦住陈晚荣他们的去路。居然还有这等硬逼着人做事的事情,陈晚荣不由得心头火起,眉头一轩,还没有说出话,只听华服公子笑呵呵的道:“在我面前,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让我心服口服,我会把你待为上宾。二是你夹着尾巴,象狗一样滚开。”
一句极为损人的话却给他说得云淡风轻,好象这是在喝南瓜汤似的,陈晚荣沉声道:“好!你划出道来,我们接下了。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丢这个人!”
输本事可以,不能输人!
这话说到高渐他们心里去了,高渐振声而言道:“适才我敬你是一号人物,言语间多所恭敬,既然侮人若此,也别怪我不客气了,高疯子就接了。”
“这还有点男儿气概!男子汉,就该这般!侠客半道相逢,明知不敌,也要亮剑,亮的是一种气势!好好好!”华服公子轻轻击掌赞赏,话锋一转,提醒道:“我一人应战你们,诗词歌赋,武艺韬略,由你们选。只要有一样本事能让我心服口服,我尊你们为先生。”
打量着陈再荣,轻轻点:“这位功夫不俗,是位好手。只是,难是我对手。”
陈再荣是个血性人物,一闻此言冷笑道:“是不是对手,过两招就知道了。”
华服公子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我在你这种年纪,打败的好手不知道有多少,你别不服气。你看见他没有,我才十五岁就打得他心服口气,他比我大二十岁。”指着佩剑男子。
佩剑男子向他一躬身:“公子武艺高强,奴才自愧不如。”
陈再荣嘿嘿一声冷笑道:“无独有偶,我也打败过比我大二十岁的好手。”
陈晚荣知道他说的是谁,就是段辉,上次问他他不说输赢,原来是嘴下积德,为段辉保守秘密。两人在长安初次见面,交过一次手,陈再荣吃了亏,没想到才分别没多少时间,他就打败段辉了,这份悟性真不是盖的。
“是谁?你说说看,也许我认识。”华服公子有点兴趣了。
段辉的来历陈晚荣盘问多次,陈再荣一字不吐,他这是找没趣。果然,陈再荣摇头道:“恕不能奉告。我只能告诉你,象他这样的高手,走不了三十招。”也指着佩剑男子。
“这还有点意思!那我就伸量一下你。”华服公子右手搭在剑柄上,就要出亭。
刀枪无眼,真要打起来,伤着谁都不好,陈晚荣可不想惹这等麻烦,打败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何必一定要用这种费力而又危险的办法,拦住道:“慢。你说只要有一技之长,让你不及就成,这话可当真?”
“我窦基说话,历来一言九鼎,自然算数!”窦基点头,提醒道:“我只是要提醒你一点,诗词歌赋,文章算数,易数算经,我无一不会,你选哪一种呢?”
口气很大,众人并不认为他在吹牛,天下间尽多聪明奇士,身兼数门所长之士多的是,窦基必是其中之一。
然而陈晚荣的回答却让他意外之极:“我都不选。”
“那你选什么?”窦基一下子好奇了。
郑晴和陈再荣已经猜到陈晚荣的想法,他善长化工,若选化工的话,唐朝无人是对手,任由窦基学究天人也得甘拜下风。心中暗赞陈晚荣这办法不错,既不用动刀动枪,还毫不费力的赢下来。
陈晚荣的说法很出乎郑晴和陈再荣的意料:“我和你论论丹道之术。”
丹道之术就是方士炼丹家所说的道术仙法的另一说法。陈晚荣之所不和窦基论化学,而和他论道术,就是想让他心服口服。
在唐朝,炼丹术盛极一时,上自皇帝,下至百姓,无不是为之疯狂。因误服丹药而死的皇帝就有好几位,宪宗、穆宗、敬宗、武宗、宣宗皆因丹药致死,就是圣明如唐太宗也有误服丹药丧命之嫌,中毒的就不说了,还有好几位。
“你还会丹道之术?”可以说这是唐朝的大热门,窦基一听这话,万分惊奇,仔细打量陈晚荣,一点仙风道骨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道门中法术,笑道:“道术仙法之事,我也略有涉略,道家高士我也见过几位,我看这事算了,你还是另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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