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鹏指了指一旁的石砖说道:
“这摆明了死路一条,要我说,咱就继续笨法子,从旁边一路挖下去,累点没事儿,总好过被捣成肉泥吧?”
余晖摇了摇头:
“太深了,这里面起码十几米深,还不确定下面是什么,万一挖下去什么都没有,岂不是白费力气,倒不如……”
余晖说着抬头看向老鱼:
“叔,你的绳梯派上用场了,我先下去看看,有没有挖的必要。”
老鱼有些犹豫:
“余晖,我知道你身手有了进步,但经过这么多道机关才来到这里,墓主一心要致人死地,这个石臼,怕是远没有那么简单,一旦失手的话……”
听到这里,余晖摆了摆手:
“叔,你放心,我惜命的很,不光用绳梯,我还绑上绳索,实在有危险,你俩拉也能把我拉上来,对吧?”
余晖说着转头看向孙振鹏。
老鱼的态度让孙振鹏也开始变得慎重,尤其回想起刚才余晖只身进洞遇险两人只能在洞口干着急的情形,这会儿居然罕见的没有痛快答应,而是再次提出了其他设想:
“要不我去把那只怪鼠的尸体拖过来,咱给它丢下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余晖没同意:
“杨叔都说了,墓主就是在利用我们的惯性思维,这么明显的机关,他肯定认为咱们不敢下去……”
“万一这路就在这巨大石臼的底部呢,整个怪鼠丢过去,捣个稀碎,咱还有地方落脚么。”
孙振鹏一听当即反驳道:
“你都说了怪鼠尸体能被捣细碎,那你下去不也是一样的结果?难不成让我俩冒死下去给你把尸首铲回去啊?”
余晖笑笑:
“这不还有绳梯吗?再说了,我不到底,就半路看看下边有没有路,真要挖洞,咱去石臼下边不到底的地方挖,不也能省不少力气吗?”
见余晖去意已决,老鱼叹了口气,开始掏绳梯:
“下吧,绳索捆好,探查一下赶紧上来,别等到有什么异常才想起来跑。”
绳梯固定在老鱼的工兵铲上,此时的墓门已经被孙振鹏轻而易举的掀了起来,中轴的支撑下,木洞就直直竖立在洞口正中。
余晖身上的安全绳另外一端,直接被孙振鹏系到了自己腰间。
绳梯质量极佳,但终究是软的,余晖这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梯子。
脚下那种明明踩到了东西却总感觉飘摇无根的不稳定感,让余晖每一次下移都变得谨慎。
好在孙振鹏一直在拉紧安全绳缓缓下放,腰间的束缚感让余晖多了一丝踏实。
余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忽然使用了行字诀遁入墙壁,身上的安全绳究竟会跟着自己进墙,还是会变成空荡荡的绳套。
石砖砌成的石臼墙壁很是干净,头灯照射下甚至看不到一丝灰尘。
下移了两米左右,余晖已经可以近距离看到石臼中的那根杵米用的石柱。
石柱上面没有任何花纹,甚至看不到雕刻的痕迹,就如同是被机械打磨过一般光滑。
隔着防毒面具,感觉不到石臼内的气息味道,但余晖已经开始发觉呼吸没有之前那般畅快了。
或许是心理稍稍有些紧张,或许是这地方已经到了深入地下近五十米的位置导致。
很快来到了石柱中间穿过横杆的位置,应该是为了确保拉动石柱进行捣击得机构结实稳定,横杆是由大腿粗得整木制作而成,周遭还被固定上了精心锻打过的条状铁片。
横杆插入石柱的圆孔位置,也填充着不少黑乎乎的粉末,像是碳粉。